别梦依依大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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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树,依依

别梦依依大枫树



记忆中,故乡村后山岭上有棵出类拔萃的大枫树,它象一个无言的哨兵驻守在村口,又象一尊巨神庇护着山脚下的村落,它圆柱形的主干足够4个人环抱,枝繁叶茂,树杈向四周伸展,形成一把巨型阳伞 脸盆大的树根隆出深厚的黄土地面,像巨龙的脊背向四周蔓延,吐露出远古洪荒的气息。也许是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华,季节气候每一细微的变化都能在它叶子上呈现出不同的美感,它时而绿油油的,时而金灿灿的,时而呈五彩斑斓,时而又殷红如血;更为神奇的是,它散发出浓浓枫香使蛇虫不近。没有人知道这棵老树的确切年龄,据我祖父说,他小的时候大枫树就是这模样的;没有人将这棵树据为己有,它一直是全体村民的骄傲。周围十里八乡,大枫树和村前的那口龙眼井俨然是我们河南新县蔡家庄一张亮丽的名片。

大枫树刻录了一波又一波白鹭欢乐嬉戏的美好时光。每年春天,成群的白鹭如期而至,进驻大枫树,坐在自家的院子就能听到白鹭与喜鹊为争夺鸟巢打斗所发出的尖叫声,加上村两边坟园的柏树林里斑鸠咕咕的歌声,此起彼伏,奏响一曲美妙的田园交响乐;经过几天的激烈战斗,喜鹊灰溜溜地败走,白鹭趾高气扬地夺回了本来属于自己的领地,开始新一年的繁衍生息。东边的大河和附近的水稻田为这些外来客提供宜居的环境和丰富的食物资源,从树下走过时常见到一指长的新鲜小鱼、泥鳅,那是从白鹭嘴里掉下来的,几只小花猫在树下抢食。乡亲们向来视白鹭为神鸟,这些白色的精灵不仅为全村带来勃勃生气,而且它们扫除稻田、树林的害虫,使得绿意盎然的村落免除农药的戕害。

大枫树记载了村里祖祖辈辈的悲欢离合。一代又一代村童在大枫树下快乐地玩耍,象山里速生的小枫树茁壮成长,长大成人后,又如树上的白鹭成群结队迁徙远方,在遥远的他乡落地生根,遍地开花,那梦中的大枫树是他们一生挥之不去的眷恋。也正是这种世代沿袭的生存模式维持了古村人口与自然资源的平衡,使村落原生态之美数百年得以延续。祖父在二十三岁那年仍是孑然一身,义无反顾地加入下江南的滚滚人流,在富饶的江南鱼米之乡,祖父以枫树顶天立地的风格,很快扎下根,然而,好日子没过上几年,日寇的铁蹄开始蹂躏江南大地,家乡的大枫树更让他魂牵梦绕,于是他扶老携幼,从硝烟弥漫的江南一路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家乡,家族的祠堂成了他一家人的安身之所,从此终生担负起守护坟山的使命。祖父恪守坟山之树,只可新植,禁止砍伐。的族规,视树如子,在他四十年如一日的守护下,村里大小树木得到精心护理,更加郁郁葱葱,成为鸟儿的天堂。

大枫树也曾见证了许许多多的历史风云。在红旗漫卷大别山的岁月,村里三个热血少年毅然参加红军,一个秋风萧瑟、枫叶飘落的黄昏,村里的父老乡亲在大枫树下洒泪送别远行的兄弟,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肩背包裹,手拿雨伞,噙住眼泪,强露笑脸,口里不停地安慰亲人:姐,你放心,我会打信回来!奶,


你要活着等我回来!哥,家里就靠你了,我在外会好好干革命的!。临别时,三个少年终于止不住泪水,转身跪拜朝夕相逢的大枫树,此刻树上的白鹭寒风中凄厉地哀号。三十年后,亲人盼回来的是门前挂着的那一方红底黄字的属光荣的木牌,每年的送别日到了,村里白发苍苍的方大奶总不忘买几捆纸钱在大枫树下烧,口里念叨着孩子们听不懂的话,思绪随着南迁的白鹭飞向远…….;解放战争时期,敌机追赶我军至蔡家庄,而当时村民正在大枫树下抢救受伤的战士,大枫树凛然昂首挺立,准备给敌机迎头痛击,骄横的敌机面对这棵参天大树不得不退避三舍,唯恐与大枫树来个死亡之吻,匆匆扔下三颗炸弹,一颗掉进村前五斗田的沼泽眼里,无影无踪;一颗落在村后茶树洼里,不知去向;另一颗在村东的空地上,炸出三间屋大的坑,整个村庄安然无恙。1986年夏天,一场山洪过后,堂叔在屋后茶树洼的小路上挖出那颗带着尾翼的航空炸弹,弹体上的洋码字清晰可见。每当老人们回首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对大枫树敬畏有加,他们庆幸有这个树神保佑才使全村免遭灾难。五八年大办钢铁,周围山林惨遭涂炭,祖父气得大病一场,当听说有人想砍大枫树做板车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操起铁锨守在大枫树下,放出话:谁要是敢动大枫树,他就和谁拼命。文革期间破四旧,村庄坟山前那常年香火不断的小庙被铲除,连家族祠堂屋顶上栩栩如生的屋脊兽也被打掉,屋檐下那精美的砖雕被迫刷上白石灰,再印上千篇一律的红太……….。唯独大枫树沉默淡定,怡然自得,因为它已然成为村民的精神地标,没有人想把它革命掉。

大枫树和蔡家庄在七十年代达到辉煌的顶点。村民在生产队的组织下,在下乡知青激情燃烧的感召下,以大枫树上挂着的红色喇叭为号令,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用手中原始的劳动工具将周围的荒山野岭开辟出三百亩碧绿的茶园,实现一人一亩茶的目标,还在村后青龙岭修建了一条蜿蜒起伏的公路,古村旧貌换新颜,绿波荡漾,村舍井然,到处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时常有绿色的吉普车和黑色的伏尔加小轿车慕名而来,驶进后山顶圆圆的打谷场------一个天然的停车场,站在打谷场上,全村美景尽收眼底,参观者赞不绝口;见到大枫树,立刻感到视觉的冲击和心灵的震撼,惊艳于它美轮美奂的风姿,在夕阳的余晖下,只见殷红的枫叶熠熠闪光,满树的白鹭翩跹起舞,交映成趣,简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油画。在来访者看来,它既是大自然造化的神奇,又是人和树在漫长岁月相依相伴的见证。 树欲静而风不止。八十年代中期,随着乡镇企业的蓬勃兴起,几个外乡人看上了村后山岭上浑厚的黏性极好的黄泥土,烧起了砖瓦窑,土窑日夜排出浓黄的焦土味的烟气,让整个村子的上空笼罩在雾霾中,大枫树的叶子也灰蒙蒙的,失去往日的鲜亮。民谚:榨打十里空,窑烧十里红 老一辈的村民特别忌讳在村庄周围烧窑,烧窑会伤害村后山岭的龙脉,烧坏村庄的地气。村里几位长者忧心忡忡,于是组织年轻人,通过一场肢体冲突赶走了破坏蔡家庄风水的不速之客。然而,老人们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1991年的春天,大枫树的树枝再也没有象往年那样发新芽,在它生命的巅峰戛然而止。之前不久,刚过天命之年的父亲也曾梦见大枫树倒下,醒来惊出一身冷汗,大有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悲怆感,自此一向健壮的父亲快速步入老年期。那时青春年少的我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对此没感觉,长大后才恍然大悟,为之痛惜。死去的大枫树立刻有了产权归属,被邻村的木匠以1000元的价钱锯走,在老木匠眼里,这棵老树周身光洁、质地均匀,是打造供桌的上好板材。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浊陷渠沟。,相比村中央水塘边的那棵同样年岁久远的老椿树,大枫树还是得到好的归宿,那棵老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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