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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密尔对边沁功利主义的修正与发展 作者：李思佳 来源：《文存阅刊》2019年第03期 摘要：作为密尔父亲的挚友、密尔的老师，边沁对密尔的影响可以说是启蒙性的也是贯穿始终的。密尔早期接受了边沁的功利主义思想，并在后期进行了批判、修正与发展。密尔对人性及功利的理解与边沁的理论有着很大的区别。 关键词：密尔；边沁；功利主义；发展 1.密尔早期对边沁功利主义的接受 正如密尔在自传中所说，1821年从阅读边沁的《立法论》为开端，学习与思想进入了新的层面，密尔惊讶于边沁分析理论的清晰透彻并认为其理论有实际改进人类事务的前景，从而确立了作为一位社会改革家的内心抱负。 密尔在自传中详细阐释了边沁的功利主义思想是其早期思想的主要来源，并一度引领其人生目标的确定。“1821年冬天，父亲就让我读《立法论》，学习边沁的主要思想……读这本书开启了我人生的新纪元，也是我思想发展历程的重要转折点之一。……我就立志成为一名社会改革家，我把它当成我的人生目标[1]。”在密尔学习的这本《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中，边沁确立了他的功利主义基本原则概括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基于边沁认为自然赋予人性的基本规律是趋乐避苦，因此要通过“快乐主义演算”来对这种人性的本能尽可能的加以量化的满足。密尔是边沁教育观点真实性的彻底证明，他被选为詹姆斯·密尔与边沁最合适的继承人，在实现这个角色的准备过程中，约翰接受了任何人不曾接受过的最严格和最有雄心的教育，年轻又博学的密尔是理性、分析、经验科学教育实验的成功产物，是一个由其他理性的人教育出来的理性人。“在他一生中的那个时期，约翰声称他已经成为边沁的‘推理机器’。他以继承了他父亲及边沁的怀疑情感的态度，他们贬低诗歌的作用，如边沁认为‘全部诗歌都是歪曲’，而且他说这句话时含义还泛指想象[2]。” 2.密尔对边沁功利主义认识的转变 转变伴随着一场精神危机，用密尔自己的话说，他所受的那种重理性、轻情感的教育正是导致他精神危机的重要原因。“所以我想，分析习惯对于审慎的思考和敏锐的洞察力来说，是助长剂，但对于激情和美德来说，却等于是在根基处的一只害虫。最重要的，它还会摧毁所有由联系而生的渴望与快乐，也就是说，根据我的理论，除了纯物质和感官的渴望与快乐之外，其他情感无一幸免，统统都会被破坏掉。……我想我的旅程从那时起就搁浅了，虽然有装备精良的船和舵，却没有了帆[3]。”这是一场意义上的危机，密尔问自己，如果他所有他生活中的所有目标都实现了，他致力于的所有改革都实现了，他就会幸福吗？就会快乐吗？“不可阻挡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的自我意识明确回答：‘不！我的心连同我的身体沦陷，我生命中的整个奠基倒下了……我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为之而活的了。’” 通过这次精神危机密尔看到了没有足够感受的过多分析的危险，他意识到他所受的这种分析性的教育剥夺了他的全部情感，他的恢复只有随着感受的逐渐恢复而恢复。他对生活的看法受到很大影响。密尔首先认识到人性并非完全是具有宿命论性质的自然主义的趋乐避苦。第二，人类的情绪感觉应该与其思辨理想得到平衡，如果不是前者超越后者的话[4]。“我丝毫没有忽略或低估从前学到的那些真理，我从没有怀疑过内在修养教育的成效，也没有否认分析能力、分析习惯对个人和社会进步的促进作用。但是，有些东西需要与其他方面结合起来，对其结果做出校正。而情感培养则成为这套伦理和哲学信条的基本论点之一。”很大程度上，是代表注重情感的浪漫主义思潮帮助密尔走出了精神危机。柯勒律治、洪堡等浪漫主义思想家推崇情感和想象力以及认为人性具有丰富性和可塑性深深地影响了密尔。 3.密尔对边沁功利主义的修正与发展 密尔认可功利主义基本原则，但在对于功利，对于幸福的构成上走向了与导师边沁不同的立场。 密尔对人性及幸福的理解与边沁的理论有着很大的区别。边沁功利主义的特点是对权力的全部考虑都服从对快乐的考虑，突出快乐的量的重要性。边沁所考虑的社会效用是许多人所体会的快乐，因此所有这些都被认为具有同样的价值[5]。密尔发展了边沁的功利主义，认为幸福和快乐不仅有量的区别也有质的不同。幸福和快乐不仅在数量上是有差别的，而且在密尔所说的“质”上也有不同。密尔认为一些快乐在质量上占优，称为高级快乐，要优于单纯的感官的低级快乐。并且密尔相信，如果具有适当程度的相关经验，人们事实上会更喜欢需要运用最佳辨别能力于判断能力的活动，而不是无需运作这些能力的活动。“然而确凿无疑的事实是，对两种快乐同等熟悉并且能够同等地欣赏和享受它们的那些人，的确都是显著的偏好那种能够运用他们高级官能的生存方式[6]。”在对人性的重新思考的基础下，密尔对边沁的人性论进行了批判，认为其过于狭隘忽视了人的精神状态，并提出了快乐不仅有量的不同也有质的差异。他相信人性在历史上是可以改变的，而且在有利的社会条件下是进步的。所有人类的美德都是对自然的本来进程的修正和改善的结果。区别于边沁的自然决定论，密尔倾向于相对的自由意志论。强调人类的精神的动态概念和人类将来质的发展，而非沦为自然欲望的奴隶。而在边沁的快乐主义心理学里，对于个人的与众不同的精神和动机是不能理解的。 密尔的功利概念与传统功利主义的功利概念有着很大的不同。在最广义的功利的概念上，密尔把最大幸福等同于个性全面发展，理性禀赋的生长和实现。密尔在《论自由》中对功利的含义论述如下“的确，在一切道德问题上，我最后总是诉诸功利的；但是这里所谓功利必须是最广义的，必须是把人当作前进的存在而以其永久利益为根据的[7]。”他立即补充说，所谓的功利必须是“最大意义上的功利”，是以人类作为一种进步存在的永久利益为基础的。这是一个重要的词组。这些“永久的利益”来自人类自由发展的潜力，这是一个不仅在个人生活过程中而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且在人类历史上逐步实现的潜力。他坚持认为一个人的幸福存在于现实中，其力量和能力不只是在于作为一个整体的人类中，而且在于特殊个体的本性中——他的个体性[8]。由于相信每个人不只是拥有人类共同的本性而且也拥有作为他自己的独特个性，密尔认为人类个体性的活跃发展是一种长期的利益，是“人类幸福的主要因素之一，也是个人进步和社会进步中一个非常主要的因素。”密尔将人的全面发展，个体性的充分展现当成对人而言的最大功利，将人理解为进步的，作为社会中的人，个人进步将最终推动社会的进步。 结语：密尔对边沁功利主义的修正与发展，削减了边沁功利主义所呈现的利己主义和享乐主义至上的意味。密尔通过将人的全面发展带来的社会进步作为最广义上的功利实现了个人与社会的统一。密尔重视人的本性、良知与尊严，鼓励个体性的独立、自由发展。不同于边沁对人性趋乐避苦的判断，密尔相信人性在历史上是可以改变的，而且在有利的社会条件下是进步的。 参考文献： [1]（英）约翰·密尔著.约翰·密尔自传 大师是这样培养出来的[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2.p42-44，85. [2]（美）安德森著.密尔 第2版[M].北京：中华书局，2014.p22. [3]（英）约翰·密尔著.约翰·密尔自传 大师是这样培养出来的[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2.p89. [4]黄伟合著.英国近代自由主义研究 John Locke，Jeremy Bentham，and John 从洛克、边沁到密尔[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p36. [5]（英）霍布豪斯（L.T.Hobhouse）著；朱曾汶译.自由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p34. [6]（英）穆勒著.功利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p11-12. [7]（英）穆勒著.功利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8]（英）约翰·格雷，（英）G.W.史密斯主编.密尔论自由[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 作者简介： 李思佳（1989年—），女，汉族，研究生，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专业：哲学。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07fbbce7ec630b1c59eef8c75fbfc77da269978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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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