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存在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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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存在



老子的存在观 鲁沟学校鲁新枝

有许多学者认为,中国传统哲学只有伦理学政治学及社会哲学而缺乏本体论及哲学意义上的形而上学。他们认为,对宇宙之思,对“存在”之思,是西方哲学的问题,而与中国传哲学无涉。在研读老子及西方哲人柏拉图、海德格尔等人的作品中,我认为老子作为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具有形而上学观点的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家,对于“存在”是极其关注并有极为深刻的理解的,且呈现了与西方某些哲学家相近的思维取向。老子一书面对“道”的思考与西方哲学的“存在”是息息相关的。 在什么意义上谈论“存在”,是一个既与哲学相关又与现代科学相关的问题。任何一门科学——物理化学生物学社会科学人类学等都在各自确定的领域中对存在进行着处理研究。他们使用不同的方法,关心不同的问题,所有对方法的思考都隐含着一种区域本体论。对于哲学工作者,更多的对“存在”的概念进行争论。作为一个非哲人的思考者,我更愿意脱离它是否是“谓词”之类的讨论。从这个角度上看,“存在”也就不能作为理论分析的对象了。就如海德格尔的存在论的核心概念“此在”,原则上只是一种生存体验。而这种“存在”的重要性和深刻性是不容置疑的,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能切实地体验到这种“存在”正因为它是极其深刻的,因此它就只可以体验而不可言。就如老子的“道”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它是神秘的,但又是存在的。道,是生活,是一种直接体验。春天的郊外,我看到了鲜花,野草,蓝天白云,也看到了风,看到了春天之所以成为春天,看到了“道”。当我们观察由很多事实组成的集合体时,如将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来接受,你就会体验到“道”也就体验到了“存在”

形而上思维总是倾向于区分现象和现象之后的“存在”的,老子也同样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明道若昧,进道若退”“质真若渝”。也就是说,完美的实在在呈现于外物之时,往往是有缺陷的,完美的对象在外观上常显得虚空。老子认为对象的真实存在与外在表现之间是有区别的,有某种本体论上的距离,因此,“大象无形”“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道”不存在于任何实体之中,是无方无体的,具有“全息性”,它体现在任何层次及至微之中,它才是现象之后的存在。从生物学角度上讲,生物表现了具有各自缺陷的多样性,但同起源于生机勃勃的尘埃,而尘埃则源于无可名状之物,即终极之存在,可名之曰道。因此,考虑问题时,就需要想到“高不可及,深不可测”的“道”。设想,我们置身于社会中,可以从任何地方发现问题,我们赖以生存的全部条件都可以成为问题。如果“本质”不存在,难道你还存在吗?如果“本质”不存在,难道你还能思考吗?因此当我们试图提出问题时,我们就应该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些什么本质性的东西。这种本质性的东西就是“道”,它是不必讨论和思考的终极依据,是不言自明的“存在”

正因为现实世界是不真实的,因此老子认为我们应该抛弃现象的羁绊,去寻找现象后的真实的存在,“本己本真的世界”“道”是“天地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包裹天地,秉受无形”“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它是这个世界的终极存在,是万物的最终源起。但作为终极存在的道,是要有分化的,因此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由终极存在而出发,得到了各种各样的特征性的存在。我们可以从不同方向讨论存在特征:分子的存在特征就在于组成它的元素,它的化学反应形式及组织上的功能;动物的存在特征就在于它的解剖学中,在它们的行为中,在它们的进化地位中„„即“长之育之”“以知其子”。老子又说,“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德可以引申为由“道”而产生的具体规定。道作为未分化的超验存在,是“无象无形”“恍兮惚兮”的,可以视为“无”,而


“德”相对于“道”而有所得,取得了“有”的形态。但这种具体的存在特征,即“有”仍需向超感性的“无”中回归,复为根本,即“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宇宙间的万事万物,无论多么繁茂昌盛,最后都归于静,体现了老子追求统一的思想。 老子的这种对“道”的看法,与西方哲学家有共通之处。柏拉图对真实的存在与虚假的存在作了区分,认为唯有一般性的理念才有真实性,而理念本身又表现为一个层层上升的序列,其最高形式为至善,可以相对于老子的“道”。与现实相对的作为感性对象的个体,只是理念的影子,并不具有真实性。这样就形成了“现象世界”背后的绝对的“存在”相类于“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在海德格尔那里,存在就是使显出来的东西显现成为可能的最本质的发生和体验。因而,存在自身是自然而然的,不是外在的,不是任何其它东西的结果,而是“存在”本身的显示之道。另一方面,存在与看相关,因为看呼唤着存在。存在不是任何东西,它只是引发人去体验去回味的那个自然而然的,本来的事,等同于“大象无形”。海德格尔强调那种前科学的先于任何概念就已经存在于世界中的“存在”认为本己本真即“无”在本己本真的存在显示的瞬间,世界失去了它的意指性,显示为虚无背影上的内容,人生“此在”则体验到自己无象无止,不受任何客观意义的触动和诱导,向本己本真的存在的转变。相对于老子由“德”返归于“道”,海德格尔说,人不要老沉溺于“有”,要从“有”中,从整个现实存在物中超脱出来。人生此在是散落在它的世界中的,但在人生此在之中有一种原初的强力存在,仍可以收拢回来。而且,没有原初的强力,也就不会有什么东西可供飘零。如果真的能从整体上把握人生此在,可以看到,它是在伟大的瞬间和散落飘零之间的摇摆的。这与老子的“尊道贵德”也有一定的相通性。 亚历山大.考页维说过,“假如离开了人,存在必喑哑,它仍在那,却难以成真”,海德格尔则将存在转换为“人生此在”表明人是讨论存在所必须关注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老子提出了“域中有四大”“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人为四大之一,体现了老子对人存在的价值的留意。既为四大之一,则人在没有认识世界,没有了解“道”的时候,已经与世界相溶相混。“道”的呈现,首先依赖于人,没有人,“存在”不能显现自己,因而是没有意义的。因此老子的哲学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关于人在各种情势下的对策,是在不同地位及阶段对“道”的识别。老子的思维是从不同方面考虑过人的在世过程,将注重点指向人生各种境遇,突出存在的现实性及与日常环境的联系,体现了“日用即道”的走向。海德格尔也认为,天、地、人、神四位一体,“由于一种原始的同一性,大地和天空,诸神和凡人这四者是一体的”首先体现了对人的存在的关切。海德格尔对人的存在,以四位一体突出存在的共居性及相互映射性,即“人诗意的居住在大地上”。将存在者的存在称为“此在”,并以时间为切入点进行分析,形成海德格尔独特的基础存在论。 要谈论存在,谈论“此在”,必须加以时间,当我们像深入了解开放的地平线一样洞视时间时,我们就能注意到,我们面对的是某些不确定的没把握的东西,无论向前还是向后。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看,时间可以延伸到将来,也可以追溯到过去,直到起源。老子说,“大象无形”。象不能与时间无关,但象又不是落入时空中的形象,而只能在时空本身的关联中存在。由“道”而“德”的过程,是由原初随着时间演变的过程。老子又说“归根于静”便要求我们不能把对象固定于现实中,而是向其本身的出发点回归。试想一下生命的历程,由原始的“存在”产生了孕育万物的尘埃,进而产生不同的生命,随着时间的延伸可能性在延展。而万物又随时间而复归于寂寂。这一切,都体现了时间在“道”“存在”中的作用。 时间的一个方向是朝向将来。老子论死,说“朝死而生”。既然常有司杀者,可知生命是有时间性的。生命本身涵盖有死,所以生之责任便是向死而生。所谓“死而不亡者寿”,所谓“以其无死地非以贵生”。正因为无可以易生,所以贤于生而且向死而生;怀有同于“道”的希望,所以可能成就为新的生命。若将时间向过去推展,老子提倡向“道”回归,“复归于无物”,即将现实存在回溯到“道”。正因为“道”可以生万物,因此包含了无限的发展的


可能性。对老子而言,“道”包含了无穷无尽的发展,而从“无”到“有”是可能性的展开之过程,所谓“朴散则为器”“朴”为本然之道,包含了各种可能性,“器”是具体形态。根据老子的观点,这种发展的过程是消极的,是终极存在的全息性的丧失,正如人体内的全能的干细胞,分化以后面临的即是死亡,而不能再回到原始状态,失去其全息性,即所谓“失道而后德”“大道废,有仁义”。道一旦分化,即体现为对道的否定,也就是说,“此在”的规定性掩盖了“本己本真”性。因此,可能性是不应该展开的,而应该处于“婴孩”状态。若不能守住道,则可能导致衰败,丧失发展可能性,即所谓“物壮则老,谓之不道” 海德格尔认为,存在的意义在于时间,这意味着,存在根本不是什么固定不变的东西,它是不断逝去的东西。要是勇于思考自己本真的死的话,就会发现,自己是无终了的存在事件。就时间和存在的关系而言,将来往往与存在的可能性相联系。死并不是生命的完结,我们是“存在到完结的那里去”死亡并不只是在我们前头站着的最后时刻,它处在我们的生活中。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死,死就是我们持续而生的可能性,因而是我们真正的生存之不可能的可能性。尽管每个人都与死相关,但每个人都必须死他自己的死,这也就意味着,将来,也就是“死”,是可能性的展开,从而在存在中具有优先地位。

在时间概念的理解上,老子与海德格尔都认为是存在的必然条件,但也有不同。老子认为时间是二维发展的,向将来之死有生的希望,但发展的过程是道的丧失,而回归于“道”的回溯是最完美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终极形式,是“本己本真”的。而海德格尔则认为,发展是壮美的,是可能性的展开过程,将来是可能性的归宿。但不论如何,面对时间的存在之思是两者共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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