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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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苏轼的词

苏轼(1036——1101,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四川人。唐宋八大家之一。

苏轼是文学上的全才,诗、文、书、画,无不精工,他的诗、文、词成就都很高,均达到了宋代文学的最高水平,对词的革新尤为后人称道。在讨论苏轼的词之前,有必要对词的一般发展概况作一个简要的说明。

词的产生及其发展有相当的历史原因。词和乐府一样,都是可以配乐演唱的诗体,所以又叫“曲子词”“曲子”“歌词”。但二者也有区别。汉魏六朝乐府诗所配的乐是以中原乐为主,后又与江南乐、荆楚乐相结合而形成的“清乐”,其曲调悠扬舒缓;而词所配的乐是流行于隋唐的“燕乐”,这种音乐以南方乐为基础,杂入胡乐、中原乐,曲调极富变化。燕乐杂入“胡夷里巷之曲”,旋律灵活多变,非常适合在各种娱乐场所演唱,从而一定程度上使得清乐在隋唐受到了冷落。所谓“繁声淫奏”“新靡绝丽”“长安以后,朝廷不重古贡,工伎转缺,能合于管弦,惟„„八曲。《旧唐书——音乐志》”说的就是这种现象,但词作为一种娱乐的“小伎”,在苏轼之前很少有人把它和诗相提并论,并且一般都认为它难登大雅之堂。诗尊词卑,诗庄词媚,因而词又被称为“诗余”“小词”“小道”“末技”等。燕乐曲子词的创作原则上只有一种,“倚声填词”,即先有曲调,后根据曲调填上歌词。

词发微始于中唐文人词和敦煌民间词,以刘禹锡的《忆江南》二首作为文人词自觉的标志;词的定型期为五代,形成了西蜀和南唐两大创作中心,也形成了香艳词和雅正词两大正宗;两宋为词的黄金时期,这时期词的创作相当繁荣,大家迭出,体裁派别林立;词在宋后衰落;清中叶,为词的中兴期。

词的美学风格,以“婉约”为宗,历史上对此早有论断。明人张 “词体大约有二,一体婉约,一体豪放”,又说“大约词体以婉约为正”;清人王国维“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又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所谓“婉约”,即在内容上以“闲情”为主,与教化无缘;情感表达上偏于深婉曲折,欲说还休,缠绵婉转,多采用比兴、象征、隐喻等修辞手法。这与词的产生背景、作用及其表演者是分不开的。词的产生于中唐之后,至宋已蔚为大观,但这一时期国家动荡国力衰微,社会整体上书生气重;两宋偏安一隅,君臣上下眼光活动范围较狭小,审美倾于精微靡艳,不外乎西樽前月下,无疑,这些因素对词婉约风格的形成有塑造作用。词最初聊作为一种娱乐的产物,极富世俗性;为满足人群娱乐性情的需要,缠绵感伤曲折动人的男女恋情自然成了其重的要题材之一;在演唱者方面,唐朝时,男女唱者皆有,但到了宋代,则独重女声,这与宋代是一个人文气质偏于柔弱的时代是分不开的。综上所述,为何词以婉约为基调,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创作方面,各时期虽有不同,但大体上不脱婉约这条主线。敦煌曲民间词内容广博,风格明快,从这里可以找到后来的名家如温庭筠、韦庄的婉约,柳永的俚直,苏轼、辛弃疾的豪放诸种风格的原源头。中唐文人词创作以短小的小令为主,虽带上明显的蹒跚学步的痕迹,但风格校自然、清新、活泼,情致表达也浅显明朗,尚未入婉约之流。其中,温庭筠是文学史上第一个以词名家的文人。温庭筠以表现女性生活为主要题材,“类不出绮怨”,树立了“词为艳科”的藩篱;其风格秾丽香软从创作上直接定下了词“以婉约为宗”的基调,同时期还有与温词风格相近,与温庭筠并称“温韦”的韦庄。而五代时的《花间集》的出现,则标志着文人词的成熟,预示着宋词繁荣期即将到来;但加一方面也使得“词为艳科”的藩篱更为牢固。这一时期,南唐后主李煜尤为值得称道。由于亡国君的身世背景,他的词内容由花前月下到江山人生,从狎妓宴乐到亡国深痛,以历了一务深刻的变化,扩大了词的题材,开拓了词的意境,使得词从歌伶乐女侑酒助兴的工具到士大夫寓意抒情手段的转变。那么词到苏轼,又有什么样的转变呢?下面我们来简单地谈谈。

前面说过,词在苏轼以前,总体上,在品位上不为文人所称道,冠之以“诗余”“小技”等;在题材上,不出桃红柳绿,春花秋月,才子佳人的窠臼;风格及其情感表达上,以婉约为正宗。但词到苏轼,其品位、题材及风格都为之一变。

这种转变,首先表现在苏轼提高了对词的认识与评价,即,提高了词的品位。如上述,前人对词的评价不高,次诗一等。苏轼则有意识地把词看成同诗具有相等功能的文体。在《与蔡景繁书》中,他称词为“长短句诗”,他称朋友的优秀之作为“句句警拔,诗人之雄,非小词耳”,因而,后人常用“以诗为词”来评价苏词。的确,苏轼把作词与作诗看成一样,应该体现创作者自己的性格,抒发创作者自己的理想情怀,应该与他的内在人品相看齐,这样就使诗词在本质上更加地靠拢融合。从“要眇宜修”的传统来看,


苏轼的做法未免有点“逾界”,但总的来说,苏轼给词的开辟了广阔的新天地,注入了新生命,提高了词的功能与价值。

其次,苏轼对词的内容进行了全面的开拓。苏轼虽仍写过不少传统题材,但更重要的是他把前人很少涉足的领域纳入词的题材范围,真正走出了花间小径,而把词的创作引向更为广阔的天地。苏词中,咏史、咏物、登临、怀古、悼亡、送别、游仙、农村生活、田园风光、爱国热情、人生哲理等,无不摄入笔端。而众多题材中,苏轼词尤以抒情词、咏物词、农材词成就为高。

“词为艳科”抒情词在前人那里绝大多数只限于男欢女爱,且大有忸怩做作之态,而无真情实感;虽然柳永等人在这方面有所发展,但像李煜那样能突破这一局限的抒情佳作实在是凤毛麟角。苏轼则不然,他的抒情面之广博前人无一相媲。他的词,不仅仅是写传统的闲情词,而且直接抒发自己真实的从政之情、爱国之情、怀古之情及真挚的人伦之情。有人评价苏轼词“短于情”,我们认为这是极为不中肯的。

在词的创作中,对于从政之情的抒发是苏轼的首创。苏轼是个心存宏志、忠君爱国的文人,但时运不济,现实与自己的理想始终都是处在矛盾之中。这种心绪在他的词《沁园春·赴密州早行马上寄子由》中充分得现出来。此词作于1074年,时值苏轼从杭州通判改知密州,离开朝廷任命地方已近三年,而在途中有感而发。词上片写早行。作者触景生情,感叹世路无穷,奔波无息,但“劳生有限”,只能“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百感交集。下片忆起少年时与子由初来长安,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无难”之壮志。然而,现实是苍白无情的,由于与神宗和王安石在变法上的分歧,只好遵循“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处世哲学,远离京都,“但优游卒岁,且斗樽前”。词中由于对现实无奈而生出的引退的思想,在苏轼词中可见一斑。

苏轼词对爱国之情的抒发,是对词内容的一大开拓。其代表之代当推他知密州期间所作的《江城子·州出猎》。熙宁八年七月,辽主胁迫宋王朝“割地以畀辽”“凡东西失地七百里”。本词就作于这年冬天。词上片极写出猎盛况;下片言情,说自己虽已“鬓微霜”,但仍无妨于挽雕弓,驰骋疆场。他渴望神宗能像汉文帝派冯唐“持节云中”重新起用魏尚那样起用自己,以杀敌报国收复失地。似词中这般爱国豪情,在前人词中实在难有同调者。在凭吊怀古、凭吊江山的怀古之情方面,虽前人如范仲淹、王安石早有创作,但与前人比起来,苏轼只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就足以驰名古今,流芳百世。

苏轼在词中还广泛地抒发了朋友师生、兄弟、夫妻之间的酬唱、思念、悼亡等各种人伦之情。酬唱相思之作虽是以前词常见的题材,但内容不外乎男痴女怨的柔情密意。苏轼则大胆地把人伦之情引入词作之中。如表达手足情的《手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西江月·黄州中秋》等。写给欧阳修的表达师生之情的《水调歌头·落日绣帘卷》《西江月·三过平山堂下》等。而苏轼的记梦名作,在密州期间写给自己已故十年的前妻王弗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将自己对亡妻的思想表达得缠绵悱恻,真挚动人。这首以悼亡题材入词的作品,不仅是苏轼的首创,更使其成为绝唱,流传致今。

苏轼成就较高的第二种题材是咏物词。唐敦煌词中已有咏物之作,但太生硬粗糙;文人词偶有咏物之作,但格调又低下。咏物词到了苏轼手里,无论从形还是从内容上来说,都打开了过去狭小的局面。苏轼词咏物,不重形似而重神似,以形象喻寄托,与他求真、真理的文艺观是相符的。他的咏梅词《定风波》云:“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咏荷词《荷花媚》云:“天然地,别是风流标格。”这雪“雪霜姿”“风流标格”可视为重神似之美的自我写照。又如在黄州所作的《卜算子》“缺月梧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词中幽人的寂寞,怕只有孤鸿才知道;而“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孤鸿,也恰恰是词人自己身世的写照。此词语意高妙,寄托深远,一直为后称道。又如《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中,通过把杨花、思妇、我这三个形象的精神相似之处加以联系,融为一体,达到自然天成之效。清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对这首词作了高度的评价:“咏物之词,自以东坡《小龙咏》为最工”

农村题材正式入词当推苏轼。以前虽有词人在方面涉足,但就农村生活的广度,农民形象而言,大不如苏轼丰富。苏轼在徐州时所作的组词《浣溪沙》五首,是其代表。从人物形象看,这些词中有农民、采桑姑、醉叟、穿着牛衣卖黄瓜的村汉;从农村风光看,这些词中写到桑麻、鸟鸢、枣花、古柳等;从农事上,这些词中有煮茧、缫丝、买瓜等;从风俗上看,这些词写到了祭社、赛神等。下面一首《浣溪沙》从其内容上看,其所状风物可见一般: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买黄瓜。 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风格的创新,是苏轼对词的又一伟大贡献。如前面所述,在苏轼之前,词风格不出“婉约”的藩篱,虽个别作家的个别词作有突破这一传统,如范仲淹、李煜等,但终未能开宗立派。苏轼则在婉约之处另起豪放与旷达两种风格,使词的意蕴耳目一新。很多人谈起苏轼词风,都不离豪放。但,我们讲,“豪放”所包含的内容十分广博,它是既“豪”且“放”,大凡有豪万、雄壮、奔放、疏狂、高旷等特点都可纳入豪放之风中。一代大家苏轼,的确有许多豪放之作,如《江城子·密州出猎》《念奴娇·赤壁怀古》《满江红·江汉西来》《水调歌头·落日绣帘卷》等。在这些词中,苏轼特别注重将慷慨激昂、悲壮苍凉的感情融入词;善于在写人、咏景、状物时,以奔放的豪迈形象、磅礴的气势、开阔的意境取胜,给人一种“曲终觉天风海雨逼人”的感觉。

豪放是苏词的一大特色,但鉴于在苏轼的三百六十首(唐圭璋《全宋词》)词中,以豪放之风入词的作品数量有限,因而很难把豪放定为苏轼的主要风格。苏轼的主要风格,我们认为是旷达,即,疏狂不羁、通脱豁达、潇洒飘逸、高洁特立等气质。通观苏词,这种“放”的风格的词在数量上要远远多于上述“豪”的词作。苏轼一生仕途迍邅,初期科考致仕;神宗时,与王安石在变法上意见相左,而自动请求出任地方官;“乌台诗案”暴发后惨遭贬谪黄州;哲宗时,虽还朝受高太后重用,但又与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政见抵触,且迫于新旧两派的攻击,又不得不自请外任;高太后逝世哲宗持政后,又几次被诬,接连贬谪,最后尽客死他乡于常州。一世沉浮,可悲可叹。如此不堪的仕途,苏轼又是对待抱何种态度的呢?这就是上述的旷达,并且旷达这一气质本身就是苏轼最典型的个性。苏轼“奋励有当世志”,可却一生怀才不遇!显然,苏轼没有被这一人生矛盾所困惑,他待之以旷达达观,既坚持了不苟合随俗,又随缘自适;既尽人事,又知命。

苏轼的这种旷达情怀,在词中通过不同的方式传达出来。有时他尽力摆脱自我,把自己融于大自然中,让自己在大自然中解脱人生的种种苦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满庭芳·蜗角虚名》《临江仙·饮东坡醒复醉》《西江月·照野弥弥弥浪》等。在《水调歌头》中,苏轼把人生现象与自然规律相联系,以“我欲乘风归去”“何似在人间”“人有悲欢喜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两组对比,使词人自己在大自然中寻得慰藉,摆脱了人生的苦恼。

有时苏轼又极力地充实自我,使自我的精神世界得到加强,从而抵御外界的侵扰以超脱。这方面作品如《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浣溪沙·山下兰芽短浸溪》《望江南·春未老》《行香子·一叶轻舟》等。在《定风波》中,他不以风雨为忧亦不以晚晴而喜,认为只要自己保持着“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达观心境,那么界的一切只不过是“也无风雨也无晴”而已。

有时苏轼还以淡泊明志,向往归隐,洁身自好,甚至在饮酒中以自我麻醉,以求得对痛苦人生的精神超脱。这方面作品如《行香子·述怀》《沁园春·孤馆店鸡号》《望江南·春未老》《念奴娇·大江东去》等。

苏轼词在标新豪放、旷达的同时,也不排斥传统的婉约词。但婉约词到苏轼手里,也很少前代绮靡淫艳之作,艺术风格也转秾丽为清新自然,写作手法更为轻灵活泼,缠绵委婉,如刘熙载言:“寄深于浅,寄厚于轻,寄直于曲,寄实于虚,寄正于余”。其代表作如《蝶恋花》《水龙吟》等。

总的来说,苏轼作为一代文学大家,在提高词品味、开拓词内容、开创新的创作手法、革新词风等方面,为词的发展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他标出的豪放与旷达词风,洗尽铅华,一改前代词的秾丽绮靡,使词的思想情感焕然一新。在词的后继上,特别为辛弃疾立豪放一派奠定了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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