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宽刀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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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从良

从良宽刀傅山

作者:暂无

来源:《艺术品鉴》 2018年第2



日本禅宗的高僧良宽,同时也是诗人和书法家,他出生于1758年,与孙星衍、伊秉绶差不多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卒于1831年,这时候,赵之谦、翁同铄才刚出生。他死后50年,到了1880年,杨守敬出使日本,才带去了碑学。

中国的书家,感觉比较敏锐的多少都会关注到良宽,而对于良宽的关注,都基本集中在以上作品的风格上。其实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误读,在我搜集的几部良宽书法集中,天真烂漫的楷书,只占五分之一的比重,其他五分之四,基本上都是草书,其中假名书法大概占五分之二,大草占五分之一,剩下五分之一基本上都是草书书写的书信。这说明一个问题,起码在良宽在世的时候,时人对于他的书法,更认可的还是他的草书。草书下笔游走翻腾,一般人看不懂,但视觉上一定会觉得好。而他的楷书作品,似乎是作为附带认可而存在的,因为他是高僧,所以这一部分作品也被妥善保存下来。可现在很多中国书法家心中,恰恰这类作品才是最高级的,而且成了良宽的代表书风。在中国的出版物上,提到良宽,基本会选用他的楷书作品如“天上大风”作为代表作,而日本的很多出版物,首先选用的是假名书法或者大草作品。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 良宽在中国,是以书法而名世的,然而在曰本, 良宽首先是一位诗人和禅宗僧人,他的作品的传世,与这两个身份的关系甚大,因为日本向来对禅宗系统的书法非常重视。目前中国唯一出版的一本日本人写的良宽传记《沙门良宽》,基本上是围绕他的诗歌展开传记的,所以我相信,在日本和中国, 良宽最占分量的那一块是不太一样的。

刚才说完了良宽,接下来我想说说傅山。我为什么会突然从良宽联想到傅山呢?第一,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很多研究碑学、现代书法和当代艺术艺术家,对这两个人有一种天然的好感。良宽和傅山都属于书法史意义上碑学兴起时代之前、或者说萌芽阶段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系统地接受过碑学理论的熏陶,但他们的书法却不约而同的成为碑体书风的滥觞,即内涵上追求大朴不雕的境界,天真烂漫;外在有一种形式主义的美感,具有一定的视觉震撼力。同时,他们的书法思想,如良宽的“最不喜欢诗人的诗、书法家的字和厨师的菜”,傅山的“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具有一定的解构意味,几乎成了碑学书法家乃至现代书法的旗帜性宣言,龚望先生就把他的斋号起为四宁草堂;第二,恰恰是相对于第一条结论而言的,就是以上的感觉,都是对他们的一种误解。或者说,是在后人持续的知识叠加后赋予了他们新的意义,就好像赵冷月一样,其书法意义和内涵已经超过了作品本身。这有点像韩愈的道统论和董其昌分南北宗,硬生生整理出一个传承系谱。良宽和傅山就这样,躺着中枪,被拉进了泛碑学阵营,乃至成为表现主义书法的祖师。无论是否是误读,顺着这个思想,我们确实可以反溯出一个脉络。良宽这条线上,我们可以看到弘一、谢无量、鲁迅、周作人、大方,还有林散之、关良、游寿、赵冷月、韩羽、沃兴华、任云、胡抗美、曾翔、胡西龙。而傅山,同样可以摸索出这么一个序列来,比如高凤翰、何绍基、翁同铄、康有为、徐生翁、吴昌硕、齐白石、井上有一、卫俊秀、石虎、王镛、魏立刚。总之,一冷一热,一静一动,对中国当代的书人影响至大,上述归纳的系谱,可能有人会觉得牵强,但我觉得,艺术都是一座孤峰,若要归类,本来就是见仁见智,董其昌归纳的南北宗传承也大多出于自己的推想。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我们根据自己的知识局限,因为误读而重读,因重读而重生。我们讨论书法在当代面临的困境及问题,探索书法家的个人表达及探索,让我联想到了前几年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赵冷月大展。大家谈赵冷月,我认为是在借古而言今,对于书坛而言,赵冷月是一个出口,这些年官方所谓的主流审美取向是倒退的,与三十年前相比,未见什么长进。现在我们看赵冷月,如果还能觉得前卫和创新,这恰恰是现代书坛的尴尬和悲哀。所以现在作为青年书法运动的参与者,我们关注一个书家,需要的是在学术梳理的同时,找到新的出口和意义。良宽和傅山,是我在探索现代书法时找到的最大的两个靠山,但是越摸索,我觉得他们的形象没有更加清晰,反而更加模糊。越梳理,不是越发系统,而是越发庞杂凌乱。我们所认识


的书法家,其实是根据我们的想象,塑造出来的。在很多人心中,良宽就是童体字书法的代言人,连绵大草则是傅山的专利,可第一次看到了良宽流利精到的假名书法,还有傅山如张飞绣花一般写出的精严端庄的小楷金刚经,我有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因为这些风格都和我们对他们塑造出来的标准像大不一样。一个鲜活的书法家,应该是多元的,甚至是精神分裂的,现代艺术兴起以来,越来越强调艺术家的个性和风格,许多艺术家毕生的最大目标,就是创造出独特醒目的艺术符号,然后终生守之,不敢越雷池。如果我们从风格上一味去分析一个书家,那么这个人的面孔将只有一个。而我觉得无论是良宽还是傅山,他们在强烈独特的个人风格背后,其实有着更加丰富的内涵,一言以蔽之,他们和现代艺术家虽有着共同的风榕诉求,但他们毕生的重点,都在于用书法书写自己的心性。观照他们的思想内涵,无疑都有着禅宗的背景。在不同阶段的解读上,我曾试图用碑学、表现主义的各种概念去归纳这些艺术家,但当你选择了一种概念,势必将放弃另一种概念。而唯有用心性的书写,才能调和这些矛盾。

前段时间,曾翔写大字的视频突然火爆起来,曾老师的书法我一向喜欢。但我在看视频的时候,突然有点走神,联想到井上有一写大字,还有沃兴华写大字,且不去讨论江湖杂耍式的书写,就看这些很严肃的书法家们也逐渐选择起写大字来。现代书法运动兴起之后,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大家都喜欢写大字了,这个当然与展厅的环境和视觉表现力有关,我突然觉得,在写了很多年大字之后,有一个概念被偷换了,就是现代书法就是写超大尺幅的字。但绝大部分的的大字作品,其实和现代书法无关,难以避免其精神的贫瘠。可当我看到良宽,甚至是赵冷月的一幅小品,反而获得了比看大字更多的感触。我们是否该反思,在探索书法表达时,到底是把形式感的分量无限夸大,还是调调自己的心电图的微微颤动呢?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每当我读到良宽的诗,我似乎隐约感受到了一些启示,希望大家能在这里找到良宽的答案,也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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