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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祭奠 作者：刘裕华 来源：《初中生(一年级)》2007年第04期 老人一怔，蹒跚地走了过去。他微驼着背，和青年并肩站着。青年并没有转过身来，眼睛依然注视着河水，神情木然，面容憔悴。 他们都这样无言地站着。 良久，北风乍起，老人不禁哆嗦了一下，感到有些凉意，便对青年说：“年轻人，该回去了。” “嗯。”青年含糊地应了一声，却并没动身，“我想再呆会儿，再陪她—会儿，她说过她怕孤单……” “年轻人，别想不开。”老人呜咽着，“我今天是来祭奠我那小孙子的。他死了，就在四年前，在这河里被水冲走的。他那时才六岁，虎头虎脑的，整天活蹦乱跳……” 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青年不禁颤抖了一下，神情有些激动。 “今天我给他送来了他最爱吃的小笼包，他爱吃我亲手包的……”老人接着说。 “她也是四年前走的。”青年眼里噙着泪水，“那天我载着她路过这里，听到有呼救声，看见有个小孩掉进河里，我不顾一切地跳进河里，抱住小孩就往岸边游去。一个漩涡卷了过来，我呛了几口水。然后她着急地跳下河游了过来……我知道她不会游泳，想阻止她。一个浪劈头打来，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我着急地问护士，他们在哪?他们要不要紧?大家只是摇着头叹息，没有人回答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和那个小孩被水冲走了，连尸体都没有打捞上来。而我，因为被浪冲到靠河岸的树杈上，被卡住了，所以……我对不起他们，我对不起他们啊……” 青年哽咽了一下，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老人哆嗦地掏出手帕，塞给他。“自从她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很内疚。每年都来这里，静静地陪她一会儿……” 世界一下子沉寂无声。他们就这样无言地伫立着，凝望着河水。 “走吧。他们会快乐的，会快乐的……”许久，老人才喃喃道。青年点点头，和老人一起，向着远方——走去……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500075db58eef8c75fbfc77da26925c52dc5917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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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