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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巾帼不让须眉 作者：郭健敏 来源：《现代语文(学术综合)》2013年第06期 摘 要：《三国演义》虽然是一部男性英雄传奇，但小说中也刻画了不少各具特色的女性形象。她们有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有的有胆有识，才智过人；有的武艺超群，智勇双全，与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相应成辉，引人注目，表达了作者对女性的肯定和赞美之情。 关键词：三国演义 女性 男性 在中国古代文学灿烂辉煌的星河中，四大名著可谓四颗耀眼的巨星，熠熠生辉，惹人注目。从诞生直到现在，人们对它们的喜爱之情一直有增无减。因为它们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的最高成就，因为它们具有无比动人的艺术魅力。《红楼梦》的爱情绝唱，凄婉美艳，充满了女性的阴柔美；《西游记》的天真烂漫，无穷想象，充满了诙谐的童趣美；《水浒传》的敢做敢当，见义勇为，充满了男性的豪侠美；而《三国演义》则是驰骋沙场，纵横天下，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充满了英雄的悲壮美。 《三国演义》作为我国第一部历史演义的开山之作，它艺术地再现了那段社会动荡、金戈铁马、英雄辈出的历史。我们说《三国演义》是一部充满阳刚之美的小说，“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无足轻重，应该说她们的存在不仅对于塑造叱咤风云的男性英雄形象、表现和突出小说主题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她们身上还被作者赋予了丰富而深厚的思想道德意蕴，表现出强烈的拥刘反曹的思想倾向，同时还透露出作者具有民主意识的妇女观。”[1]《三国》中的女性形象，虽然着墨不多，但是她们在小说中的表现，丝毫不逊色于小说中的那些英雄豪杰。正如金圣叹所言：“人但知《三国》之文是叙龙争虎斗之事，而不知为凤、为鸾、为莺、为燕，篇中有应接不暇者，令人于干戈队里时见红裙，旌旗影中常睹粉黛，殆以豪士传与美人传合为一书矣。”[2] 一、小说描写了许多大义凛然、舍生取义、视死如归的可敬女性 她们深受儒家正统思想的影响，深明大义，不畏强权，甚至为忠义甘愿自我牺牲，小说中主要表现为几位母亲的形象。如徐庶的母亲被骗到许昌后，面对不可一世的曹操，厉声大斥：“汝何虚诳之甚也！……汝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乃反以玄德为逆臣，欲使吾儿背明投暗，岂不自耻乎！”并用石砚打曹操，表现了徐母的大义凛然，不畏强权。当曹操伪托徐母之信骗徐庶归许昌后，徐母怒不可遏地训斥徐庶，自缢而死。小说引《徐母赞》褒其气节“生得其名，死得其所；贤哉徐母，流芳千古”！[3] 再如尚书王经不满司马昭专权，“昭使人收王经全家下狱”。王经看见母亲被捆绑押来，叩头大哭说：“不孝子累及慈母矣！”他的母亲大笑说道：“人谁不死？正恐不得死所耳！以此弃命，何恨之有！”第二天，王经和母亲“含笑受刑”。城中的人们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王母在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关键时刻，能够深明大义，支持儿子反对司马昭的“篡逆”行为，虽祸及全家，也无怨无悔，且“含笑就刑”。对此，毛宗岗十分明确地指出：“庶母欲其子之忠汉，经母喜其子之忠魏，同一意也。”[4] 二、小说塑造了一些有胆有识、才智过人、除逆平叛的可敬女性 当家国面临危难时，她们能够挺身而出，运用他们的才智诛逆平叛，是一些非常了不起的女中才俊。如孙权弟孙翊为丹阳太守，性刚好酒，得罪下属。督将妫览、郡丞戴员和孙翊的随从边洪想谋杀他。其妻徐氏“美而慧，极善卜《易》，是日卜一卦，其象大凶，劝翊勿出”，翊不从果然被杀。妫览看到徐氏长得漂亮，色心大动，要徐氏顺从他。徐氏假意顺从，然后将计就计与守城大将设计杀了妫览，又杀了戴员。当孙权亲自带领人马来到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小说引诗赞誉：“才节双全世所无，奸回一旦受摧锄。庸臣从贼忠臣死，不及东吴女丈夫。”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面临危难时，却能沉着不乱，巧妙应对，不但报了杀夫之仇，而且稳定了丹阳的局势，及时制止了一场动乱的发生。 再如貂蝉。作为一个侍女，“虽然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弱女子，却是王司徒连环计里的关键人物。在貂蝉柔弱的肩膀上，担载的是关系着东汉王朝生死存亡的重要使命，她沉着机智地周旋于董卓和吕布之间，有着男人一样的胆识与气魄。”[5]东汉末年，拥有重兵的西京刺史董卓把持朝政，滥杀无辜，残害忠良，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此时，司徒王允想到了“美人计”或许能够除去董卓，当他说明一切后，貂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关系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貂蝉挺身而出，身入虎穴，承担起了历史重任。“她凭借自己的美色和机智从容不迫地完成了时代赋予她的重要使命，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6]在整个连环计中，她巧妙周旋，忍辱负重，最终协助王允除掉了奸贼董卓，挽救了国家。貂蝉无私奉献、大智大勇的光辉形象使得身为男性的满朝文武黯然失色。 三、小说颂扬了那些坚定勇敢、贞节刚烈、杀身成仁的可敬女性 这些女子，深明大义，性格刚毅，遇事有主见，而且具有舍身取义的高尚品德。在长板坡前赵云深入曹兵重围寻找到了刘备的夫人糜夫人，她已经身受重伤。赵云要夫人上马，自己步行保她杀出重围，糜夫人断然拒绝道：“不可！将军岂可无马！此子全赖将军保护。妾已重伤，死何足惜！望将军速抱此子前去，勿以妾为累也。”言毕弃子投枯井而死。为了保护少主阿斗（甘夫人所生），也为了保全名节，她选择了死，从而使赵云减轻了负担，杀出了重围，救出了阿斗。小说引诗称赞：“拼将一死存刘嗣，勇决还亏女丈夫。” 小说第一百十七回中，写邓艾偷度阴平后，将要偷袭江油城，而守将马邈却不以为意，他的妻子劝他情况紧急，应该严加防范。马邈说他已经作好了投降的准备。他的妻子听后大怒，唾邈面曰：“汝为男子，先怀不忠不义之心，枉受国家爵禄，吾有何面目与汝相见耶！”使马邈羞愧无语。后马邈归降，李氏自缢身亡。小说引诗赞到：“可怜巴蜀多名将，不及江油李氏贤。”小说第一百十八回写刘禅受降，其子北地王刘谌决定“宁死不辱”，其妻崔夫人得知丈夫要以死以明志，说：“贤哉！贤哉！得其死矣！妾请先死，王死未迟。”刘谌问为何，崔夫人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说：“王死父，妾死夫：其义同也。夫亡妻死，何必问焉”，言讫触柱而死。这些深明大义的忠烈女子，与小说中塑造的无数死难殉节的忠臣良将相比，毫不逊色，为小说增添了不少悲壮的色彩。 此外，如孔明之妻黄氏之饱学奇才，孙夫人的“极其刚勇”“志胜男儿”，孟获之妻祝融夫人的武艺超群、智勇双全等等，都是令人难忘的女性形象。 《三国演义》塑造了许多动人的女性形象，并赋予这些形象以优秀的品德、高尚的情怀和出色的才识，应该说小说的基本倾向是尊重女性、肯定女性的，表达了作者的由衷赞美。“有时作者还有意识地将男女人物放在对比的位置上来写，如徐庶与徐母，马邈与其妻、夏侯令与其女，作者以抑扬之法极写女子的识见、品格与气节，而反衬男子的识见鄙陋、人格卑劣与丧失气节。在作者看来，巾帼不仅不让须眉，有的时候简直是巾帼压倒须眉。”[7]虽然小说在描写女性形象时不可避免地夹杂有“忠”“孝”“节”“义”等封建传统道德观念，但是小说“张扬妇女也应与男儿一样，大智大勇，临死不屈，舍生取义，为国捐躯，不仅符合《演义》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的主旋律，也体现了妇女在政治大节和人格精神上与男子的平等思想，是对„三从四德‟的一种伟大超越”。[8] 注释： [1][7]郭瑞林：《的女性形象及其思想道德意蕴》，湖北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2期。 [2][4]朱一玄，刘毓忱：《三国演义资料汇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3]罗贯中：《三国演义》，长沙：岳麓书社，2002年版，文中小说引文皆出于此。 [5][6]王瑜：《功臣与工具——中貂婵形象的文化探析》，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第1期。 [8]熊笃：《从看传统“妇道”的变迁》，重庆师范学院学报，2002年，第1期。 （郭健敏 江苏省徐州医药高等职业学校 221116）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5606824d59eef8c75fbfb3b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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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