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2022-04-10 03:26:15   第一文档网     [ 字体: ] [ 阅读: ] [ 文档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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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我的童年是在八十年代初,海南岛一个叫做金江农场的小连队度过的。那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可吹到那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社会上的‘不良青年’留长发、花衣服、喇叭裤(当时这类人被称为烂仔)最最惊世骇俗的——莫过于男青年的电头发了!(这类人有更高的名衔——烂仔头)。当年还小的我们见到穿花衣服、电头发的男青年,那紧张程度用白天见鬼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

哪个队里有一个这样的人,哪个队的人就没人敢动(包括女的,这也成为她们憎恨兄弟的原因之一),无论烂仔的弟弟们上至中学还是下至幼儿园都是老大,你不想当都不行——自然会有人向你靠拢。-

小文就是其中之一,谁叫他大哥电头发呢!而且花衣服还是最多的,我家里也有几个穿花衣服的,可惜呀!她们都是女的。小文是个超级鼻涕虫,在你最担心他的鼻涕掉下来的时候,他只是不经意的一吸,那鼻涕就立马顺着嘴唇上的那两条‘臭水沟’溜回了那黑洞洞的鼻孔里。

打从我睁开双眼直到他上了初中,他的鼻涕才被人们淡忘。小文瘦弱的象个猴子,总是穿着比身材宽大几倍的衣服,下雨天他是不需要跑的,只要将双手衣袖遮在头上就万事大吉,经年累月的擦拭鼻涕早已令他的衣袖变成了防水油布。-

也许是营养与体力都让流走的鼻涕给带跑了,三年级的他竞然连一年级的我都打不赢。不过,打完后你要十二分小心他的暗器,十步之内他能立马飞镖伤人,虽说那镖也不过是两条臭鼻涕罢了,但如果是甩在你的头上,你不恶心、难受个两三天那才怪哩!不单是我一个,遭过小文暗算的弟兄们都这么说。

但自从他大哥电了头发后,连读五年级的只是比猪瘦了一点的阿海都打不过他了,再自然不过——小文成了我们的头。‘鼻涕虫’这个绰号也立马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人们都叫他小文(包括大人也改了口)。-

一年级的暑假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病倒了,按大人的说法这是没睡午觉到处乱逛的结果。几天的住院生涯就要结束,我却是跑出了茅草房的住院部,靠着路边的一棵橡胶树在痛苦的哭泣。因为我认为难得出连队见见几天世面,别说手枪了,就是气球都没有捞到一个!我哪还有颜面回去见弟兄朋友们?特别是一想到几天来所受的委屈以及妈妈的谎言,我哭得更加伤心,就在眼泪即将流干之即。

不料,有人叫了声我的小名(悲剧由此拉开序幕),眼角手指缝中我发现叫我的是小文的大哥,他那身经典的烂仔招牌款,把我仅剩的一点泪水都给镇住了。于是我将几天来的打针不流泪,吃药不喊苦的来龙去脉一一向他道来,为的就是一支玩具枪,可现在我都把枪降低成了个气球,愿望还是实现不了。-

看着我这一把鼻涕一把泪、悲痛欲绝地在向老大的老大哭诉的样子,小文大哥发话了:“你妈也太过份了,来,看大哥的,老子就少干一次吧!”他还是单车没下,只用一只脚尖踮地。-

在我双眼还在被泪水模糊之即,他已经是变魔术似的吹大了个乳白色的大气球。当气球终于大过了他那一堆超级乱草的大头颅后,他很老练的在身上那满是线头的花衣服上扯了根线将球嘴一扎,说:“别说是我给的哟!老子已经亏大了”。言毕他将气球往我怀里一塞,连车把手都不用扶,就把单车给蹬得比连队里的那手扶拖拉机还要快,一转弯就不见了踪影。-

那么大而且还是白色的气球,我可是第一次见过而且还拥有了它,甭提有多开心了!就在我破涕还没有来得及为笑之时,一根比蛇还要恐怖的小棍子已抽到了我的身上„接着此人一把夺过气球掷在地上连跺了十几脚才终于将美丽的白气球给踏烂。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发疯般的人是个女的而且是我妈妈。 这么大,


妈妈第一次这样打我,傓耳光的时候妈妈说吹了这种白气球嘴巴会烂掉,用小棍子抽手掌的时候妈妈说玩这种白气球手指会断掉„-

当我的在品尝着一根和着鼻涕与泪水又咸又甜的冰棍时,已经是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妈妈还在不停的警告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玩过白气球,这是死人气球,告诉了别人,半夜三更会有鬼来捉你„-

在白色恐怖中才度过了几天更大的灾难降临了,不过还好,不是降临在我的头上。那天傍晚我们几个在连队边的稻草堆里玩捉迷藏,捉来藏去,阿海在一个小草窝的一团烂报纸底下找出了个白气球来,就在阿海开心地正准备将这个湿腻的白气球放到嘴边吹的时候。-

本文真正的主人公出现了——我们的‘小老大’小文不由分说一把就将气球抢到了手中,他傲慢的扫视了我们一眼,那神情简直就是个傲视群雄的个大侠。‘啪’的一声,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与拇指,将坚着挡挂在嘴巴前的,那足有二两重的两条金黄色的鼻涕——狠而准的甩在了几米开外的一棵橡胶树上。

在我们还来不及叫好时,小文已深吸了口气‘卟„卟„卟’地将那气球吹得老大老大,也许是他的手上还沾有鼻涕太滑又也许是气球太腻,‘卟吃’一声气球从小文嘴里飞脱出来,象个临死前的甲虫在空中打了两个转掉落到了地上。-

“呸、呸、呸”小文蹲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捏着脖子不停的咳不停的骂 “他妈的!这个气球开始谁吹过?里面那么多口水害到老子吞下去了,好臭啊!还有痰„„呸„„臭的够呛„„”。-

“看我的”阿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小文的机会,他一下子就将那从新拾起的气球,连沙子也不甩甩就吹的大大的,用手扭着扭着从嘴边捏住气球嘴。‘呸 ’他也一口将唾沫吐出好远。-

“里面是有好多口水”阿海擦着嘴角继续说到:“臭死了!呸!”。-

他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根线,三两下就绑好了气球交给还蹲在地上咳嗽的老大——小文。而我却是悄无声息地离他们越来越远,因为我知道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果然就在小文阿海他们才牵着高高飞起的气球,在连队里没跑上几分钟,小文的爸爸气急败坏地出现了。气球是飞跑了,但小文却是跑不掉的,因为他没有防备,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挨老爹的打。这下子我完全相信我妈讲的话了,因为小文他爸边打边骂小文的话,与我妈上次骂我的话如出一辙。-

“阿海也吹啦„阿海也吹啦„”小文指着阿海边哭边对着在一旁看热闹的阿海老爸大声喊道。“哎哟、哎哟、不敢啦、不敢啦„”这边的小文还在鬼哭狼嚎。-

那边,阿海的爸爸已止住了嘻笑声,一转身就在追捕阿海,对恐怖袭击早有防范的阿海,又怎么会让老爹给追上呢?夜幕下父子俩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夜里,我迷迷糊糊地被邻居小文时断时续的哭泣声惊醒,看起来 真的有鬼来捉小文了!我将被子蒙头还听得到一个恐怖的声音在拷问小文:“是在那小草窝吗?是不是还有团烂报纸!?„你傻、我叫你傻„”紧接着就是传来了拍打蓝球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我脸都没洗就跑过隔壁去问小文:“昨晚是鬼来捉你吗?”-

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的小文蹲坐在床沿,那样子简直就象是个躲在鸡笼角落行将入土的发瘟鸡,他白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鬼什么呀?是我大哥。”-

以上就是我童年的白色恐怖。时隔十几年后某个浪漫的夜晚,当我笨手拙脚地在摆弄那已改为透明的气球时——才知道这家伙叫‘安全套’一下子就想起了童年的那一段往事,实在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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