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堂荷韵自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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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耕堂荷韵自然心

我常爱抚摸那本素朴的《曲终集》 ,久久地出神。一个人在孤独时与它为伴,心中就多了一份暖和与光明。这是《耕堂劫后十种》里的一种,也是孙犁的最后一本书。



是啊!曲终人未散,坐深云自淡,行尽月犹清。



孙犁,不是个大红大紫的作家,谁却都说他是一个真实的作家。孙犁若如某



些人,其实也是能够大紅的。当年,孙犁在《解放日报》上发布《荷花淀》 ***



看事后写道,“这是一个有风格的作家”,大为必定。孙犁却从未向人言说,不过独守芸斋,孤独耕堂,以笔为犁。



我读孙犁,深深地感觉到他作品中的“唯真、唯善、唯美”。他老是那般真



诚,他的作品都是对“美的极致”的挖掘和诗意的表达。 《荷花淀》是这样,《铁



木前传》、《风云初记》也是这样。孙犁对待作品是仔细的,也是有感情的,对于



语言也很挑剔。 他说: “一种是真实丰富的纯粹的语言——好语言; 一种是贫弱



芜杂的语言——坏的语言。 ”孙犁的说法, 让我想到儿时看大戏、 看电影总爱分



辨“好人歹人”一般,来不得半点混杂,爱憎分明。孙犁还说,语言不可以素朴,



不可以形象,便也不可以明确。



孙犁对于文坛,一直是清醒的。他说,最近几年来,特别令我绝望,自然,第一是社会民风,其次是文坛现状。他还感触万端地说:我要离得远些了。早些年,



他就提出:文人宜散不宜聚, 尤不宜聚而养之。 孙犁在给贾平凹的散文集 《月迹》作序中,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文艺之途正如人生之途,过早的金榜、骏马、高官、高楼,过多的花红喧闹、鼓噪喧腾,其实不必定是好事。



人之一世,或是作家一世, 要能经受得住贫苦和孤独, 忍耐得住诬蔑和欺辱。总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在



历史上,到头来退缩的,或许销声敛迹的,常常不是坚定的战士,而是那些跳梁的小丑。于我来说,于文人来说,这不啻是为人为文的至理名言。



情多草莺,梦远荷雨,孙犁至性至情。“梦中每迷返乡路, 愈知晚途念桑梓”。游子难归,孙犁暮年思乡心切。 他曾托朋友去他老家走一趟, 拍下他家几间老屋




的照片。对于老屋,村支书曾来信催问办理建议。 孙犁回信说: 也不拆,也不卖,听天由命,倒了再说。以后,孙犁在《老家》文中解嘲地说: “那老是一个标记,证明我曾是村中的一户。人们经过那边,看到那破房,就会想起我,念道我。否则,就真的会把我忘掉了。”



再以后,村里来了几个人找到他, 说村里建小学, 县里不给拨款, 资本困难。



孙犁二话没说,取出一本刚才第一版的散文集,说写了一年多,人家才给八百元。自然,孙犁不是唱穷,是真话实说。村里来的几个人都不语言,一个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孙犁考虑许久说:“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我给你们两千元;一个是你



们回去把旧房拆了卖了, 我再给一千元。 ”以后,村里采纳了第二个方案。 后,故园消逝了,老屋存于孙犁的记忆之中,念想之中。



在文艺界,孙犁尊敬老婆、喜爱老婆是出了名的。他和老婆是旧时代典型的媒妁之婚,却向来不离不弃。老婆以后对娘家人说:“他这个人心软、实在,知道疼人。那么不简单,把我们所有接出来了。”刚才解放时,孙犁去北京开文联大会,因不与乡村老婆离婚,特别遇到大会主席的夸奖。以后,孙犁还常常给老婆剪头发,教老婆认几个简单的字,给她讲几句古诗。同时,老婆生活化的一些口语,也常常出此刻孙犁的作品里。孙犁在《亡人逸闻》的结尾处写道:“我们



成婚四十年, 我有很多事情对不起她, 能够说她没有一件事情是对不起我的。 夫妇的情分上,我做得很差。正由于这样,她对我们之间的恩爱,记忆很深。我在北平当小职员时,以前买过两丈花布,直接寄至她家。临终以前,她还向我提



起这一件小事,问道:‘你那时为何把布寄到我娘家去啊?’我说: ‘为的是叫你做衣服方便呀!’她闭上眼睛,久病的脸上,显现了一丝幸福的笑脸。”有人说,孙犁与老婆的感情是一颗无花果。没有明丽的花,却有甜甜的果。



在子女们的心目中,孙犁更是一介布衣,平时自然心。孙晓玲写父亲的书就叫《布衣:我的父亲孙犁》 ,她在写父亲的文章中,有一段这样的文字:“照片上父亲自穿长袖白衬衫,灰色布裤,黑布鞋。他拢着我细瘦的小胳膊,我娇憨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有一次, 孙犁去幼儿园接女儿, 看到其他儿童拿着玩具玩得起劲。孙犁看在眼里,内心就记下了,那年他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访苏,他一股脑儿买回了几大包玩具。 这与孙犁一直节约天壤之别, 那个时候一家七口都靠孙犁一个人养着。




段华清楚地记得, 1989 12 月下旬的一天,《天津日报》副刊部的邹明走了。



80 岁高龄的孙犁好半天不说话,以后非常沉痛地对他说:“邹明死了,这几日我说不清内心老闷着,头几日写了四五千字,交给《光明天报》了,发布后你可找去看看。可能是由于邹明随着我时间长的缘由。”说完,他又宁静下来,静静地吸烟。对于一个比他年纪小得多的下级,感情那么诚挚,实在是让人动容。孙犁写完《哀悼田间》一文说:“我清晨四点钟起来,写这篇凌乱颠倒的文章,眼里饱含泪水。”



有一年冬季,孙犁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赴苏联观光接见, 带回好多照片,他老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他, 以后对亲戚说: “人家照相都靠前站, 他却总今后边躲,找不着他。”



孙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日人生云水过,平时自然心。

前些日子,在深深的夜里,我竟几次梦见孙犁先生坐在他那把用了多年的藤椅上,藤椅上垫了个棉垫, 墙边立着一幅中国画, 画面下方是一棵水墨泼洒勒染的大白菜,上款“朴素无华、淡而有味”。一线阳光斜照在他灰白的头发上,他手持黄卷,面目安宁,神态怡然。露台上有一大盆荷花,长得正盛,如若初好。



孙犁的质量向来影响着我,激励着我。他一介布衣,安静生活,自然本真。 人来人往的世界中, 他是那般广博安宁, 特立独行。孙犁是安静的,也是经典的。经典的是他的作品,也是他的人格。大道低回,大味必淡,他是有大境地的,也



是有风骨的。

曾有友人送他一副楹联:究史研经敬畏耕堂抨丑怪,淡泊名利依旧淀水妙莲花。在那菡萏绽放摇摆飘香的季节里,孙犁走了,素纸上有一副挽联极为醒目:荷风荷雨荷花淀,文伯文豪文曲星。我想假如孙犁得悉,他必定会连连摆手,神色轻轻泛红。他很谦卑,以前自嘲:“小技雕虫似笛鸣,愧疚大锣大鼓声。影响



淹没噪音里,滴澈人生缝罅中。”



布衣孙犁,荷般高洁;清曲绝响,淡云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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