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记》中的纪事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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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中的纪事倾向



摘要《晋书》评《搜神记》曾说干宝“混虚实”,这可以看做干宝在其中秉持的纪事倾向,本文主要从《搜神记》文本出发来探讨干宝这种纪事倾向在书中的体现以及其形成的原因。

关键词:干宝 纪事 神鬼 所谓纪事,明宋濂《文原》曾说:“世之论文者,曰载道,曰纪事。纪事之文当本之司马迁、班固。意即记载事实。

干宝在《搜神记•序》中说:“虽考先志与载籍,收遗逸于当时,盖非一耳一目之所亲闻睹也,又安敢谓无失实者哉。„„今之所集,设有承于前载者,则非余之罪也,若使采访近世之事,苟有虚错,愿与先贤前儒,分其讥谤。及其著述,亦足以发明神道之不诬也。”即表明自己收集故事,撰作《搜神》秉持的是实录的态度,用这些人和事让人相信神鬼的真实存在。

但是,在《晋书•干宝传》中又有这段文字“宝以此遂撰集古今神祇灵异人物变化,名为《搜神记》以示刘惔,惔曰:‘可谓鬼之董狐。’宝即博采异同,遂混虚实。”首先,

董狐其人,春秋时,秉笔直书赵盾弑君,被孔子称作古之良史。因此,刘惔在这用董狐称赞干宝直书不讳的态度来搜集传说故事,这更加突出了干宝的鬼神故事忠实记录者的形象。但是紧跟一句“遂混虚实”又和刘惔的评价对立起来,指出了干宝在撰集《搜神记》时,不管主观还是客观上,是把虚妄和真实混淆起来,“虚”的也当做实的对待。干宝的这种倾向渗透在全文中,《搜神记》二十卷,每卷的每一条记录都让干宝当做实事来处理。这种纪事倾向可以说在古人作笔记小说时,《世说新语》《太平广记》一直到《聊斋志异》,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体现。因此我们可以从《搜神记》的记录内容来看这种纪事的特点以及和作者的深层关系。首先从《搜神记》内容的两个大方面来看看干宝对各种的传说故事和人物的“混虚实”的处理。

一、和神鬼无关,神奇性稍差的故事和人物

干宝在序中说道自己作此书的目的就是“发明神道之不诬也”要证明神道的真实存在就要大量的神鬼故事,刘惔对干宝的“鬼之董狐”的评价,也是在传达干宝此书是对鬼怪故事的实录。但是细细读来,其中很多篇目,尤其是后半部分,虽说十分奇特,却与神鬼并无多大关系,甚至很多就是人间的一些故事,只是里面有很多奇特的东西,让人难以理解。干宝将这些故事收录进来,很有趣味。比如在卷十三有两则:

汉灵帝时,陈留蔡邕,以数上书陈奏,杵上旨意,又内宠恶之,虑不免,乃亡命江海,远迹吴会。至吴,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声,曰:“此良材也。”因请之,削以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焦,因名“焦尾琴。

蔡邕尝至柯亭,以竹为椽,邕仰盼之,曰:“良竹事。”取以为笛,发声辽亮。一云:“邕告吴人曰:‘吾昔尝经会稽高迁亭,见屋东间第十六竹椽可为笛,取用,果有异声。

第一则故事除了发现桐木的过程较为传奇外,其他并没有奇怪之处。同样的内容在《后汉书•蔡邕传》中我们也看以看到。干宝也许是从《后汉书》中看到了这个故事并把它辑在了自己的《搜神记》中。比干宝稍早的傅玄在其《琴赋叙》中也有焦尾琴的记载,说明蔡邕的故事在当时已经广为流传。第二则故事同样是说蔡邕在音乐方面的才能,既能制琴,又能辨音,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干宝只通过了了数语,就把一个古代出色的音乐家和历史上著名的“焦尾”琴展现给了读者,使人看了回味良久。

二、神鬼故事

神鬼故事作为《搜神记》的主体,占据了全书的大部分。比如,在第一卷就写了很多上古仙人: 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冰玉散,以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昆仑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时,复为雨师,游人间。今之雨师本是焉。

彭祖者,殷时大夫也,姓钱,名铿。帝颛顼之孙,陆终氏之中子。历夏而至商末,号七百岁。常食桂芝。历阳有彭祖仙室。前世云:祷请风雨,莫不辄应。常有两虎在祠左右。今日祠之讫地,则有两虎迹。

像赤松子和彭祖等人,大都是传说或历史人物,很多的先秦和汉代典籍中经常出现。他们的故事经过一代代的传播,都由人升华成了仙。在这类故事中,有一个现象值得我们重视,他们在成仙过程中都或多或少服用了一些东西,通过这个媒介具有了仙的品格。赤松子服食的是冰玉散,这个东西虽然不大好弄清楚包含什么成分,但是彭祖的寿七百则是服食的桂芝,由此发散出去,在晋那个时代,一些名士引领的服食五石散的潮流,说明干宝也深受其影响。


同时,就像后世的大部分文言小说一样,《搜神记》中也有大量的鬼怪狐仙的传说故事:

张华,字茂先,晋惠帝时为司空,于时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狐,积年,能为变幻,乃变作一书生,欲诣张公。过问墓前华表曰:“以我才貌,可得见张司空否?”华表曰:“子之妙解,无为不可。但张公智度,恐难笼络。出必遇辱,殆不得返。非但丧子千岁之质,亦当深误老表。”狐不从,乃持刺谒华。华见其总角风流,洁白如玉,举动容止,顾盼生姿,雅重之。于是论及文章,辨校声实,华未尝闻。比复商略三史,探颐百家,谈老、庄之奥区,披风、雅之绝旨,包十圣,贯三才,箴八儒,擿五礼,华无不应声屈滞。乃叹曰:“天下岂有此少年!若非鬼魅则是狐狸。

这一则,在《搜神记》中典型的狐怪变幻,与人接触的故事,首先,拉来晋时名人张华来表明故事的可信性。在干宝以及以前,还甚少提及狐怪和人类的爱情故事,这个时候的狐故事只是表现其神秘和传奇的特性。但是就像蒲松龄写怪是为写人一样,干宝在此,也是把狐向人性的方向发展。比如斑狐自恃才貌,要见张华,更像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类。及见,透过张华的视角,写其“风流”,既能谈玄,又解风雅,分明一派名士的风采。

其他故事像卷十二,则更像干宝对宇宙万物的自我阐发,如“天有五气”等句和道教的五行暗合,其他卷中也掺和着这种对本原的讨论,完全是一副玄学家的身份。既是小说家,又是史学家,同时又是玄学家,显然《搜神记》真的做到了包罗万象。可以说,干宝把“混虚实“的态度做到了极致。那么这种纪事的态度或者说倾向,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

首先,干宝复杂的经历使他对鬼神之事有着异于常人的喜好。《晋书•干宝传》中有这么一个故事:宝父先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及父亡,母乃生推婢于墓中。宝兄弟年小,不之审也。后十余年,母丧,开墓,而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其父常取饮食与之,恩情如生,在家中吉凶辄语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又宝兄尝病气绝,积日不冷,后遂悟,云见天地间鬼神事,如梦觉,不自知死。这可能是魏征等人因为干宝写《搜神记》的原因,根据传说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这正如干宝在《搜神记》中渲染名士张华一样。同样是因为张华《博物志》谈玄说怪而来。但是干宝在其后为官期间和葛玄等宗教家的密切往来,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干宝的鬼神观。

其次,就是干宝宗教信仰。细细考察干宝《搜神记》中的故事,其中包括的宗教信仰是五花八门,既有原始的民间信仰,比如彭祖祠的存在,还有佛教的因果观念,道教服食和丹书及道教神话人物的崇拜。而形成这种复杂宗教观念的原因,首先应该和干宝史官身份有关,在中国古代,作为史官,有机会接触到很多的典籍书目,这其中就应该有诸多的宗教书籍。同时还有就是两晋是社会混乱状况导致的宗教兴盛。道教出现诸多杰出人物,如葛玄等,佛教在民众中也渐渐有了深厚基础。

由此,我们可以明了,干宝的纪事倾向以及形成的原因。但是正如干宝自己序中所说“又安敢谓无失实者”,干宝的“混虚实”的态度从一定侧面反映其对鬼神并不是那么肯定其存在。比如上面狐怪故事,他尽量的用张华来证其不诬。其他提到的名人还有很多,如名士孙登、谢鲲等等,《搜神记》简直成了名人的遇怪录了。卷十九中记孔子厄于陈中,孔子满口的精、怪、神,和《论语》中的“子不语怪力乱神”截然相反,而干宝仍记载在册,可见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奇闻趣事来讲给人听,并没有认真起来,也就不论“以发明神道之不诬”了。

参考文献:[1] 徐敏 史为恒. 从《搜神记》看干宝的自然变易观[J] . 江苏工业学院学报.2008 [2] 褚智慧. 浅论《搜神记》中的民间信仰[J].人文论坛.2008 [3] 张庆民 干宝生平事迹新考[J].文学遗产.2009

[4] 唐娜 仙道小说中服食松柏成仙情节的现实背景[J].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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