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前的大槐树

2022-05-24 08:10:20   第一文档网     [ 字体: ] [ 阅读: ] [ 文档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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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门前

五月的风吹起的时候槐花就开了,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上密匝匝的开满了风铃似的槐花,谁也说不清楚这老槐树有多老了,只知道到了冬季老槐树粗大的枝干看上去有些苍伤。如今,盛的一树绿叶下挂满了淡黄的槐花,让这棵老槐树如同一把撑在天地之间巨形大伞。??白天,村里人喜欢聚集在老槐树下闲磕,到了夜间老槐树便像哨兵一样静静的守卫的山村。????今天的槐树下没有往日的人群,静悄悄的,连那些喜欢吠叫的狗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主人栓在家里,连影子也没见到。只有两只伸着脖子的母鸡蹑手蹑脚的在树根下啄食。????静静的大槐树静静的村口,花也静静的开

老院的大槐树,两三小童或不能合围那腰身,长在后院大堂屋的西窗前面。那堂屋与一幢东屋,前院桐林两端的堂屋,是老院最老的屋了。在我记忆中,只有后院的东屋与堂屋,覆着弯弯如月的瓦片,并有着木柱撑起的飞檐,缀着图案的瓦当,青石堆砌的台阶。剩下的屋子,多是新盖的平房;而那老屋并没有丝毫雕梁画栋,是否风雨剥蚀,也说不出端倪。十年前编副刊时,听说冯玉祥将军的舅父尤氏,曾住这老院,便联想这老屋是否尤氏故居;后来,忘了什么原因,终未成稿。只是那老屋,相当的考究;几番改造之后,那堂屋的门上,仍有铜的摇柄钩锁;室内有地窖,用了小床似的木板盖着。那地窖是否防空设施,倒也错错杂杂地没有弄清。而这后院,却实实在在地,被那槐树的荫凉笼罩。

盛夏之夜,那槐荫下常有高邻竹的躺椅,木的小凳。置一张方桌,摆了西瓜、凉茶,一面摇那鹅毛或芭蕉的扇,一面嗑着瓜籽,熙攘着不见星空的夜市。

那树冠极稠密,却因高擎着绿的火焰,而不遮夏夜的风凉。那枝干如苍龙的行空,龙须已触着一棵沙沙若鼓浪般沸腾的杨树,便舞在裂帛似的涛声了。高邻们扯出屋里的灯泡,点上雪亮的嘎斯,便有打牌的、下棋的、讲故事的,或拉提琴、弹娱乐琴的,也有竹笛的萧萧、口琴的瑟瑟或胡弦的娓婉。直到天亮时,依旧听得见蟋蟀的畅鸣中,高邻在晨露里回收着板铺。

那槐树巨大的伞盖,本张扬在老院深处,向了东西南伸展着。那苍郁的光芒,普照着二十几户人家、排着队长大的几十个兄弟姐妹。那槐荫便是这乐园的宫殿了。

夏的雨后,老院清清爽爽。那平日晒不着的角落,或南墙根儿里,便生出米色的蘑菇和绿的苔藓来。那青苔毛茸茸的,像雏鸭软软的背;用小铁铲削除下来,一片片彩色的刨花,能拼成许多美丽的图案。那青苔下,是卵黄一样的嫩土,便用拣来的槐叶,做藏槐槐的游戏先用小刀在软地上犁出些田字格来,再用了剪子包袱锤,论出输家;由中人蒙了眼睛,没中人时输家须回避;那赢家便悄悄地嵌起小块泥土来,把槐叶的一角藏入洞穴,再用指头抹平了痕迹。输家便用小刀探那格子,一连三次挖不出槐叶,便是又输了。这被蒙住的,常找不到那宝藏;虽然那槐叶出不了方格,却是苛刻地切得极小。被蒙蔽的小孩,常因这恶作剧似的考验,纠缠出爬格子的官司;轻则与那促狭的小鬼火并,重则攻讦或扭作不可开交状;被各家大人分了领去,便也和好如初了。游戏,毕竟是泡影。

大槐树是棵家槐。春末夏初的光景,枝头绽出饱满的蕾来,称槐米;约在夏天,会开出淡绿的小花的。孩童们知那米是中药,用了带钩的竹竿去采;送到代销店之类的地方,一年的学费有了,还落下几文的零用。我生就缺乏这商业的头脑,只知那花可以酿蜜,味儿不大好闻,蜜却是甜的;我亦知春天的嫩叶,能捏成喷香的窝头;那树枝与鸡蛋同煮,约是防


风的验方,专治破头将军;那茎梗可编玩的笊篱、小筐小篮之类,那树叶夹在手里,能吹奏音乐甚至那树皮缝长出的槐蛾,剜下来能治哮喘……若是那槐树活到今天,我会用栅栏圈住,登个招聘启事,办个什么公司或某某中心,至少能安一票房,弘扬国粹保护文物云云。

秋天时,那树上成堆成串的槐豆,垂钓着清风冷雨。大人们叫它槐恋豆或恋子豆,想来是在万物萧疏的季节,对儿女的牵牵挂挂了。真的寒风吹落槐叶时,透过依稀的树冠仰望,灰蓝的空中便有形的雁群,瑟索着翅膀向南迁徙着。我常奢望那树冠化为网罗,收容那凄零的雁群,在树上搭起温暖的窝棚——其实这大树,能住下所有在它空中掠过的雁群;管这时节,大槐树的枝干黑黑的,只剩了一幅工笔细细描摹的残景——雁群依旧走了。

若有了白雪,那苍龙黑得更耀眼而凝重些;冰消雪化时,却有了丝丝缕缕的水气,向着碧空蒸腾。那槐豆已干瘪,满目的枯黄,却引来成群的灰的喜鹊,悄无声息地蹦跳于枝头。那鹊常有一只先着陆的,机警地察看动静,以为天下太平时,便喳喳地叫来同类,孩童们常叫它作侦察机若有人在树下走动,那喜鹊便喳喳地群起着惊飞;临行时用那如铁的啄喙,衔走一粒粒恋子,去找寻下一个春天了。

在那盎然的葱茏下,孩童们的游戏从不萧条于季节的变换。像春天的跳皮筋与跳绳,秋冬的踢踺子砸沙袋与不分季节的跳大绳转陀螺弹玻璃球……那五花八门的嬉戏,常惹得男孩女孩为争地盘吵吵闹闹;最好的项目,便是大家参与的打仗或捉迷藏了。那槐树的魁伟,常被孩子们当作,那是心中的堡垒和胜利的旗帜。在布满老院的战壕中,谁隐蔽着甩掉对手,而摸到大槐树,便在那浓荫下大叫:收家了!一家收家代表全家!所有在外漂泊的孩子,便四面八方地聚集那树下,高呼着收家……那氛围只在老院的大槐树下才有。今我们已在那老院的树荫下散去,大槐树那里,没有我们的家了。

那树曾盘踞在我家老屋的山头,我现在的家门已没有老院那许许多多的树了。 我会记着那树下的温馨,没有温馨的时候,我会记着那树。 大槐树,老院里最老和最大的树。

槐树槐,槐树槐/槐树底下搭戏台/人家姑娘都来了/我的姑娘还不来/说着说着就来了/骑着驴,打着伞 /光着屁股满身水……”听着孩子们哼唱的童谣,不由得又回到童年,回到老宅门前,回到那段在槐树底下嬉戏的时光——

幼时的记忆里老宅门前那棵高大的槐树。树干粗壮笔直,树冠如盖,庇护着半个院子。 父亲说槐树是奶奶亲手栽种的,它的树龄比父亲还年长一岁。

奶奶嫁到爷爷家的那一年,夜里奶奶经常梦见自己迷失了回家的路。太爷爷就从自留地里老槐树旁挖了一棵槐树苗交给奶奶让她栽到门前空地上,并意味深长地说:会带来好处的。


小槐树在奶奶的精心呵护下茁壮成长,不仅成为奶奶认家门口的一个标志,也真的给她带来了很多很多实实在在的东西……

春天,伴随着春耕,槐树已经花香浓郁。它总是叶子还没有长出来,就已经开出了晶莹如玉嫩白如雪的槐花。

奶奶是一个很唯美的人,她说:那槐花,不用眼睛看,不用嘴巴尝,单用鼻子嗅就足够了。那种香气虽淡雅,可那丝丝缕缕的甜已经悄然入心入怀。

儿童时期的我不懂得欣赏,只是离吃食近些,每闻到花香就会臆想到槐花饭的香氛。自然槐花在奶奶的巧手烹饪下,变戏法似的成为香喷喷的槐花疙瘩,酥脆可口的槐花饼……

槐花,无论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以它充饥,还是今天用来尝鲜,它总是成为春天宴飨的娇宠。

盛夏,赤日炎炎,槐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树冠带来大片阴凉。中午闷得人们睡不着,就三五成群地聚在树下纳凉。娘几个在树下拉着家常纳鞋底,爷几个磕着烟袋下两盘棋,我们几个小伙伴却乐此不疲地在树下跳房子,踢毽子……

如果一场连阴雨,几天不放晴,一夜之间树下就会悄然钻出一簇白湛湛的蘑菇,这更是令我们欢喜啊,总是把这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主管炊事的奶奶,不一会酱煎鲜菇的香味就从堂屋里飘散出来,闻着闻着,涎水不自觉地在嘴里打转。

秋天到了,金风渲染了树叶。转眼间落叶遍地,像铺上了一块金黄色的地毯,我和妹妹不胜欢喜地要躺在上面打个滚,奶奶伸手拦住:快别糟蹋了,快别糟蹋了,收拾起来,晒干、揉碎是猪仔上好的皮子(粗饲料)!她蹒跚着小脚拿了笤帚扫起来,用簸箕端到窗前的晾台上。

晚秋,槐树上只剩下依稀几片顽强的叶子在和粗暴的寒风抗衡,一串一串黑色的槐树籽有节奏地发出欢快的声响。我总是在树下仰望,对它招手示意。那一年学校为山区捐赠树种,它正是立了头功一件。

冬天来了,天寒地冻,槐树枝杈也卡巴卡巴脆生生的容易断裂,父亲就用长杆绑了镰刀勾下树枝。树枝就在奶奶的炉膛里叭叭地崩裂,火光映红了奶奶的脸庞,那一膛炉火温暖了整个冬天的记忆。

槐树在岁岁年年的修整中越发的高,越发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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