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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小舅随笔] 小舅（一） 11号晚，刚从酒店吃过晚饭，准备去老街散散步，忽然接到二舅的电话。二舅在电话里告诉我，小舅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我当时告诉二舅，我在黄山，不能赶回。二舅表示谅解，同时告诉我不要急。事毕，打电话告诉父亲，让父亲先去看望小舅。等我到家后，再去看望。 说句实话，刚接到显示南京的电话时，我还以为是其他人有什么状况 ，比如大舅母、三舅，根本没有想到是小舅。尽管我知道小舅得了胃癌。在我看来，小舅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得这样的病。因为他对人对事从不会掩饰、也不能隐忍，有火就发、有话就说、肚里存不住一点东西的、且二十四个不在乎。按照我国有些所谓专家的观点，这种人是不会得病的。且满头白发，尽管年纪不大。（我不知是哪位专家竟然断言，凡头发白的人，不会得癌症。）接到二舅的电话后，心里总是有点七上八下，说不出什么滋味。12号晚，从黄山赶回家时，给二舅电话，询问小舅的状况，二舅告诉说暂时还好，有情况再通知。听了二舅的电话，心里稍放宽些。恰巧13日，家里有事，便没去医院看望小舅。今晨，给老表电话，询问小舅所住病房。老表透露一句，能不能赶得上？小舅很危险。同时告诉一声，有情况电话联系。我从家乘车去南京南，然后乘地铁到百家湖，后打车去同仁医院。老表在电梯门口等我，一见老表便问，小舅情况。老表告知，小舅已走。上午七点四十分走的。听到老表的话，我不禁愕然。我总也不能相信，小舅这就走了。老表将我领进小舅的病房，小舅妈坐在椅子上痛哭，小表嫂和女儿在小舅妈旁边流着眼泪，二舅妈、三舅妈在劝小舅妈，二舅、三舅站在小舅睡的床头，小老表站在小舅睡的床边。大老表告诉我，无需磕头，只需鞠躬就可以。于是，我向小舅三鞠躬，小老表则在一旁还礼。病床上的小舅显得很瘦，脸上已经没了肉，没有遮盖，头上戴了顶他平时喜欢带的草绿色帽子。看着小舅这样的情形，我不由地一阵心酸。加之，小舅妈的痛哭，眼睛水似乎就在眼眶边打转。我不忍看着小舅的这般情形，走出病房，与老表们相互说些话。 在我的印象中，小舅就是个崇尚自由、不喜欢别人束缚的同时又是注重情感、热爱交际的人 。是个懒散、口无遮拦、喜欢美食、不爱攥钱却又多才多艺的一个人。在舅舅家族中，似乎只有二舅能够说服他，只有二舅让他干事，他才听。其他的都说不了他，也叫不动他。但是，小舅的血液里，似乎总有颗年轻的心。他总是喜欢交朋友，无论大小，无论贫富贵贱，只要谈得来，皆可成朋友。从年轻时开始，直到现在，他的身边总有一些朋友。他从把钱当一回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问明天是哪年。因此，尽管小舅并不富裕，但他所处的朋友，却很真诚。每到逢年过节时，他也总是和他的小一辈，我的老表们打得火热，喝酒、打麻将、炸鸡、跑得快样样俱来，有时还和侄儿们打赖皮，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长辈。小舅年轻时，也爱赌钱，遗憾的是，小舅的心态总是不好，每赌必输。偶尔小舅妈要唠叨，小舅总会显示出一副毫无在乎的样子说；“输了拉倒，钱这东西，有什么稀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年纪稍大时，却改了。不过喝起酒来，确是玩命的喝。有人说，不能这样喝，他总是说；“怎么讲？喝死了拉倒，人总要死的。”直到去年，他做了手术后，还说狠话；“别看我现在不能喝酒，等我的胃好了，还照样能喝。”然而，小舅却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能烧的一手好菜，且烧菜的学习力也很强，只要外面有什么新的烧法，他很快就能做出来，并且味道一点也不差。除外，小舅还能吹出水平非常高的笛子，小时候，在外婆家，经常能听到小舅吹的曲子。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cbbfcfe6094e767f5acfa1c7aa00b52acec79cb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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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