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奥尔多·利奥波德《像山那样思考》赏析

2022-05-07 05:32:16   第一文档网     [ 字体: ] [ 阅读: ] [ 文档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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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山那样思考

(美)奥尔多·利奥波德

奥尔多·利奥波德(Aldo Leopold1887111日——1948421日),美国享有国际声望的科学家和环境保护主义者,被称作美国新保护活动的“先知”“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他同时又是一个观察家,一个敏锐的思想家,一个造诣极深的文学巨匠。一生共出版了三本书和大约500篇文章,大部分是有关科学和技术的题目。《沙乡年鉴》是作者的自然随笔哲学论文集,也是土地伦理学的开山之作。



一声深沉的、骄傲的嗥叫,从一个山崖回响到另一个山崖,荡漾在山谷中,渐渐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这是一种不驯服的、对抗性的悲鸣,和对世界上一切苦难的蔑视情感的迸发。

每一种活着的东西(大概还有很多死了的东西),都会留意这声呼唤。对鹿来说,它是死亡的警告;对松林来说,它是半夜里在雪地上混战和流血的预言;对郊狼来说,是就要来临的拾遗的允诺;对牧牛人来说,是银行里赤字的坏兆头(指入不敷出);对猎人来说,是狼牙抵制弹丸的挑战。然而,在这些明显的、直接的希望和恐惧之后,还隐藏着更加深刻的含义,这个含义只有这座山自己才知道。只有这座山长久地存在着,从而能够客观地去听取一只狼的嗥叫。

不过,那些不能辨别其隐藏的含义的人也都知道这声呼唤的存在,因为在所有有狼的地区都能感到它,而且,正是它把有狼的地方与其他地方区别开来的。它使那些在夜里听到狼叫,白天去察看狼的足迹的人毛骨悚然。即使看不到狼的踪迹,也听不到它的声音,它也是暗含在许多小小的事件中的:深夜里一匹驮马的嘶鸣,滚动的岩石的嘎啦声,逃跑的鹿的砰砰声,云杉下道路的阴影。只有不堪教育的初学者才感觉不到狼是否存在,和认识不到山对狼有一种秘密的看法这一事实。

我自己对这一点的认识,是自我看见一只狼死去的那一天开始的。当时我们正在一个高高的峭壁上吃午饭。峭壁下面,一条湍急的河蜿蜒流过。我们看见一只雌鹿──当时我们是这样认为──正在涉过这条急流,它的胸部淹没在白色的水中。当它爬上岸朝向我们,并摇晃着它的尾巴时,我们才发觉我们错了:这是一只狼。另外还有六只显然是正在发育的小狼也从柳树丛中跑了出来,它们喜气洋洋地摇着尾巴,嬉戏着搅在一起。它们确确实实是一群就在我们的峭壁之下的空地上蠕动和互相碰撞着的狼。

在那个年代里,我们还从未听说过会放过打死一只狼的机会那种事。在一秒钟之内,们就把枪弹上了膛,而且兴奋的程度高于准确:怎样往一个陡峭的山坡下瞄准,总是不大清楚的。当我们的来复枪膛空了时,那只狼已经倒了下来,一只小狼正拖着一条腿,进入到那无动于衷的静静的岩石中去。

当我们到达那只老狼的所在时,正好看见在它眼中闪烁着的、令人难受的、垂死时的绿光。这时,我察觉到,而且以后一直是这样想,在这双眼睛里,有某种对我来说是新的东西,是某种只有它和这座山才了解的东西。当时我很年轻,而且正是不动扳机就感到手痒的时期。那时,我总是认为,狼越少,鹿就越多,因此,没有狼的地方就意味着是猎人的天堂。但是,在看到这垂死的绿光时,我感到,无论是狼,或是山,都不会同意这种观点。

自那以后,我亲眼看见一个州接一个州地消灭了它们所有的狼。我看见过许多刚刚失去了狼的山的样子,看见南面的山坡由于新出现的弯弯曲曲的鹿径而变得皱皱巴巴。我看见所有可吃的灌木和树苗都被吃掉,先变成无用的东西,然后则死去。我看见每一棵可吃的、失去了叶子的树只有鞍角那么高。这样一座山看起来就好像什么人给了上帝一把大剪刀,并禁止了所有其他的活动。结果,那原来渴望着食物的鹿群的饿殍,和死去的艾蒿丛一起变成了


白色,或者就在高于鹿头的部分还留有叶子的刺柏下腐烂掉。这些鹿是因其数目太多而死去的。

我现在想,正像当初鹿群在对狼的极度恐惧中生活着那样,那一座山将要在对它的鹿的极度恐惧中生活。而且,大概就比较充分的理由来说,当一只被狼拖去的公鹿在两年或三年就可得到补替时,一片被太多的鹿拖疲惫了的草原,可能在几十年里都得不到复原。

牛群也是如此,清除了其牧场上的狼的牧牛人并未意识到,他取代了狼用以调整牛群数目以适应其牧场的工作。他不知道像山那样来思考。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了尘暴,河水把未来冲刷到大海去。

我们大家都在为安全、繁荣、舒适、长寿和平静而奋斗着。鹿用轻快的四肢奋斗着,牧牛人用套圈和毒药奋斗着,政治家用笔,而我们大家则用机器、选票和美金。所有这一切带来的都是同一种东西:我们这一时代的和平。用这一点去衡量成就,全部是很好的,而且大概也是客观的思考所不可缺少的,不过,太多的安全似乎产生的仅仅是长远的危险。也许,这也就是梭罗的名言潜在的含义。这个世界的启示在荒野。大概,这也是狼的嗥叫中隐藏的内涵,它已被群山所理解,却还极少为人类所领悟。



【作品分析】

《像山那样思考》是美国作家、“近代环保之父”奥尔多·利奥波德创作的一则随笔揭示了在人类的愚蠢下种种短视行为背后隐藏的巨大的自然破坏和生存危机,发人深省。

文章文笔简洁洗练,从中可以体验到哲人的深刻,又可以领略到诗人的激情和想像。一切,构成了文章显明的诗意美和思辨色彩。科学的事实和诗的描述合拍合辙,让读者首先沉浸在一种诗的氛围之中,然后开始评论和思考。最后,回归于心灵的顿悟和思想的升华。

本文以“狼──鹿──草”这条食物链的被斩断为例,揭示了在人类的愚蠢下种种短视行为背后隐藏的巨大的生存危机。读过这篇文章,当你再次面对一棵草、一株树、一窝蚂蚁、一群飞鸟的时候,是否也会这样提醒自己:像山那样思考。



【思考与练习】

1.“像山那样思考”有怎样的内涵? 2.为什么说狼的嗥叫只有大山能明白?

3.本文所阐述的道理对保护我们生存环境的意义是什么。 【链接】

(美)奥尔多·利奥波德《大雁归来》

一只燕子的来临说明不了春天,但当一群大雁冲破了3月暖流的雾霭时,春天就来到了。 如果一只主红雀对着暖流歌唱起春天来,却发现自己搞错了,它还可以纠正自己的错误,继续保持它在冬季的缄默;如果一只花鼠想出来晒太阳,却遇到了一阵暴风雪,也可以再回去睡觉;而一只定期迁徙的大雁,下定了在黑夜飞行200英里的赌注,它一旦起程再要撤回去就不那么容易了。

向我们农场宣告新的季节来临的大雁知道很多事情,其中包括威斯康星的法规。11份南飞的鸟群,目空一切地从我们的头上高高飞过,即使发现了它们所喜欢的沙滩和沼泽,也几乎是一声不响。乌鸦通常被认为是笔直飞行的,但与坚定不移向南飞行200英里直达最近的大湖的大雁相比,它的飞行也就成了曲线。大雁到了目的地,时而在宽阔的水面上闲荡,时而跑到刚刚收割的玉米地里捡食玉米粒。大雁知道,从黎明到夜幕降临,在每个沼泽地和池塘边,都有瞄准它们的猎枪。

3月的大雁则不同。尽管它们在冬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可能受到枪击,但现在却是休战


时刻。它们顺着弯曲的河流拐来拐去,穿过现在已经没有猎枪的狩猎点和小洲,向每个沙滩低语着,如同向久别的朋友低语一样。它们低低地在沼泽和草地上空曲折地穿行着,向每个刚刚融化的水洼和池塘问好。在我们的沼泽上空做了几次试探性的盘旋之后,它们白色的尾部朝着远方的山丘,终于慢慢扇动着黑色的翅膀,静静地向池塘滑翔下来。一触到水,我们刚到的客人就会叫起来,似乎它们溅起的水花能抖掉那脆弱的香蒲身上的冬天。我们的大雁又回来了。

第一群大雁一旦来到这里,它们便向每一群迁徙的雁群喧嚷着发出邀请。不消几天,泽地里到处都可以看到它们。在我们的农场,可以根据两个数字来衡量春天的富足:所种的松树和停留的大雁。1946411日,我们记录下来的大雁是642只。

春天与秋天一样,我们的春雁每天都要去玉米地作一次旅行,但绝不是偷偷摸摸进行的。从早到晚,它们一群一群地喧闹着往收割后的玉米地飞去。每次出发之前,都有一场高声而有趣的辩论,而每次返回之前的争论则更为响亮。返回的雁群,不再在沼泽上空做试探性的盘旋,而像凋零的枫叶一样,摇晃着从空中落下来,并向下面欢呼的鸟儿们伸出双脚。那接着而来的低语,是它们在论述食物的价值。它们现在所吃的玉米粒在整个冬天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所以才未被那些在雪中搜寻玉米的乌鸦、棉尾兔、田鼠以及环颈雉所发现。

通过对春雁集会的日常程序的观察,人们注意到,所有的孤雁都有一种共性:它们的飞行和鸣叫很频繁,而且声调忧郁,于是人们就得出结论:这些孤雁是伤心的单身。

我和我的学生注意到每支雁队组成的数字。六年之后,在对孤雁的解释上,出现了一束不曾预料的希望之光。从数字分析中发现,六只或以六的倍数组成的雁队,要比偶尔出现一只,多得多。换句话说,雁群是一些家庭,或者说是一些家庭的聚合体,而那些孤雁正好大致符合我们先前所提出来的那种想像,它们是丧失了亲人的幸存者。单调枯燥的数字竟能如此进一步激发爱鸟者的感伤。

4月的夜间,当天气暖和得可以呆在屋外时,我们喜欢倾听大雁在沼泽中集会时的鸣叫。在那儿,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静悄悄的,人们听到的只是沙锥鸟扇动翅膀的声音,远处的一只猫头鹰的叫声,或者是某只多情的美洲半蹼鹬从鼻子里发出的咯咯声。然后,突然间,刺耳的雁叫声出现了,并且带着一阵急促的混乱的回声。有翅膀在水上的拍打声,有蹼的划动而发出来的声音,还有观战者们激烈的辩论所发出的呼叫声。随后,一个深沉的声音算是最后发言,喧闹声也渐渐低沉下去,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稀疏的谈论。

等到白头翁花盛开的时候,我们的大雁集会也就逐渐少下来。5月来到之时,我们的沼泽便再次成为弥漫着青草气息的地方,那些红翅黑鹂和黑脸田鸡更给它增添生气。

1943年的开罗会议上人们发现,各国之间的联合是不可预期的。然而,大雁的这种联合观念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每年3月,它们都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实现这个基本的信念做赌注。

自更新世〔第四纪的早期,自160万年前至1万年前。)以来,每年3月,从中国海到西伯利亚,从幼发拉底河到伏尔加河,从尼罗河到摩尔曼斯克,从林肯郡到斯匹次卑尔根群岛,大雁都要吹起联合的号角。

因为有了这种国际性的大雁迁徙活动,伊利诺斯的玉米粒才得以穿过云层,被带到北极的冻土带。在这种每年一度的迁徙中,整个大陆所获得的是从三月的天空洒下来的一首有益无损的带着野性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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