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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乡村世界的原态呈现 作者：齐 元 叶 君 来源：《北方文学》2010年第01期 通观廉世广近年来的小说创作,不难发现作者的灵感大多源于他那一份独特的乡村经验。其笔下的乡村生活图景,既有家园的温馨,也有荒野的粗鄙蒙昧;既有追怀中故土如诗如画的袅袅炊烟与直白明朗的单纯人际,也有当下农村及作为城乡交叉地带的乡镇日新月异的物质与精神生活蜕变。廉世广在文字中所构建的乡村,并没有偏其一面的遮蔽,而是基于多年积累观察下对于纯然生活原态的描摹。其笔底人物来自“屯子”、“松花江边的小镇”、“偏僻的小山村”,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人,他们并没有高蹈的道德垂范,但也不是横行的凶恶愚蛮。他们之中有温顺善良、“为救一只燕子而沉入沼泽”、“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清丽的少女燕儿,也有重男轻女,“整天阴着脸”,骂女儿“臭丫头片子”的燕儿父亲(《燕子》);有默默守在井口防止孩子和牲畜误入堕井的勤快而腼腆的郝哑巴,也有利用哑巴苦不能言而做出过分恶作剧的“两个没正形的”(《老井》)……这些人物都是我们身边真真切切的存在。在廉世广的乡村世界里,善与恶、美与丑、爱与恨、真诚与虚伪、旺盛的生命力与藏污纳垢的猥琐共生同在。 本期推出的两篇小说,《北六方》和《乌鸦泡》一如既往地叙写乡村,并且具有一个有趣的共性,即都是以地点命名的,且两部小说的开头都会用一段文字阐明这些古怪地名的由来,这也许是作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创作习惯。细读文本,会发现作者以地点命名实际暗藏玄机——在《北六方》中,先是讲地名的由来,不仅点明了故事发生的地理背景,还顺水推舟地引出村支书老蔡,叙述有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在后者《乌鸦泡》中,地名的作用更是更进一层。一方面“有情有义”的乌鸦作为一个意象首尾呼应,使小说笼罩上一层悲戚的象征意味;另一方面,也引出了故事中的故事——“乌鸦和宰相的故事”,喻指在结局上两个故事的重合,小说的结构因此显得极其精致,颇有深意。 读罢《北六方》,小说中鲜活的人物形象萦绕在脑海中久久不去,足见作家刻画人物的功力。作者通过对主人公在街上捉鸡鸭,在公园巡逻,在草窠等取自行车的人,以及历次饭桌前“老三篇”似的讲话以及“中学校长”似的穿着等几个生活片段和细节的描摹,将老蔡这样一个淳朴可爱、无知无识、又兢兢业业的村支书形象凸显在字里行间。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朴实厚道的农民身上,却发生了一件疑似“性丑闻”的事件,吊足了读者的胃口。作者设置了一个悬念情境,先是有珠珠“白花花的耀人眼目”的乳房“一颤一颤”的挑逗做铺垫;后又有醉酒后的老蔡放胆“猜谜”,并让人把珠珠扶到村委会办公室休息,且“那里肃静”,老蔡“每次喝完酒,都要到村部睡上一觉”;再加之作家们总是不断地对于村中“搞破鞋”的打听……可谓是有背景、有条件,具备了一切“案发”的可能性。但到底有没有实行呢,作者在小说的最后,通过老蔡与继任者女大学生村官的对话才揭晓真相。原来这只是场捕风捉影的误会,而倒霉的老蔡却在人们以讹传讹的闲言碎语中断送了官路,令人哭笑不得,是那种带有喜剧性的黑色幽默。这也突显出廉世广对笔底人物那种极其温厚的观照态度。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dd6070e730126edb6f1aff00bed5b9f3f80f726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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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