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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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



卖饼老人 初二、四班 张皓程

岁月荏苒,一年年,一月月他总在我们这四处游荡——带着他的小摊,这是一位老人。

老人长得很高但可说是瘦骨嶙峋,黄黑的皮肤发出独有的光泽,手上、腿上几乎没有肉,两颗大而有神的眼睛看上去十分老实,眉毛十分浓,像蘸了墨的毛笔头,但总皱着眉头,看不出开朗还是忧郁。一个横而薄的嘴唇,撇开来,但是没有一丝不屑。一年四季身上都穿的十分少都是一套蓝色的衬衣裤。

他常年游荡于我们这的街市,每个人几乎都认识他,他也不叫卖,人们看到他那似铜铃般的眼睛时,自然会来买账,不自觉地说出:“来俩饼!老人平时不爱说话,所以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干这行二十多年了,不管风吹雨晒,一年年都干下来了。老人平时十分勤勉,然而却没有很多继续,就凭卖一张张麦饼为生。

柳絮飞扬,在一条老街上,老人站在那等生意,柳絮刮到老人脸上,老人手一挥抓住柳絮,轻轻扔入土中。在繁忙的都市可以看到这种景观是十分难得的,柳絮的落叶归根,似乎让我想到什么感动而迷茫的事……

我放学回家总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我一走到他的小摊面前便会激动地说:“来俩饼!多少钱?他伸出两个似筷子般修长但黝黑的手指,又马上放下手。我掏出钱来给他,他用袋子包好两个饼(饼是提前做好的)递给我,并同时用他那双瘦手接过钱。他用眼睛瞥了我一眼,看我拿到饼后。他又转身去和面了:他骨感的双手伸入白色的面粉中——说实在——他的黑色双手与雪白的面粉实不相符,对比十分鲜明,我突然对此颇感兴趣,便看他做。他揉了几下,揉面的时候,仿佛身子也在微微颤动,好像在用全身力气与感情和面似的。等我回过神来,几十个大小相同






的小面团就出来了,老人拿起一个小面团,拿擀面杖一压,他拉几下,扯几下一张大圆饼就出来了,继而加上些故乡的咸菜和一些半瘦不肥的肉。三下五除二,只见他一翻,不知为何,馅料就神奇的到面里面去了。我瞪大了眼睛,也不知他这手艺是如何练就的。不到一分钟,他就做好了两个饼,他马上把饼贴在锅炉上,令我惊诧的是,他竟不怕锅炉的高温,不用任何工具,用手把饼翻了个面,他的手是如此自然,像母亲的手温柔而有力。他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那么严谨而真实。他这身神奇的功夫是如何练就的,我不知道。也许,他弄坏了一张张面。也许,他烫伤了一次次手。又也许,他受了一次次欺诈,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绝望,流过一次次泪水,一身身汗水,一次次希望。这些可能铸就了他的本领。我站在那发呆,只看见他一低头,用破旧发黑的蓝袖子一抹汗,又继续一声不响的用同样的动作做下一张面饼了……

在一个夏日,雨下得很大,乌云吞噬了蓝天,雨水如波涛汹涌似乎要淹了这个世界,虽只是下午却已经像半夜,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我在阳台往远处望去,几乎没有人。但我却一眼瞥见那个黄黑的身影——那个老人,那个老人每天早出晚归: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都有他的身影。现在,他却还在那摆摊,打着一把大伞。我生怕一阵大风把他瘦弱的身躯给刮走。我本想劝他赶紧收摊,但我放弃了。我看到他坚定而又明亮的眼神,呆滞而固执地望着前方,好像马上就会来一个顾客似的。他在挑战这个世界,我不懂他的固执或执着。他始终没离开,雨停后,月亮紧接着出来了……

时光如流水,它带走光阴,改变许多人!可他却没变改变,一直站在那,一直做一样的动作,一直卖一样的饼。即使没人熟识他,他也早就在我们心里成了一个传奇!每个人经过他时,都会情不自禁的说:“来俩饼!。现在,当我在做一件事忙于求成的时候,忙于获得成功的时候,我想起他,我就会感到无尽的愧怍……






人生如他做的饼:不薄不厚,不脆不韧,不嫩不柴!不轰轰烈烈但也不庸庸碌碌!

兢兢业业的平凡,特立独行的非凡,这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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