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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柏拉图与奥古斯丁时间观的探究 作者：冯臣英 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1年第4期 冯臣英 （西北大学 哲学与社会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 摘 要：西方的主客时间观始于柏拉图和奥古斯丁对立，主要体现了本体论和时间本性的认识上的区别，区别的产生在于他们所维护的立场的不同。 关键词：主观时间；客观时间；本体论；时间本性 中图分类号：B50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1）04-0017-02 在西方哲学史上对时间的理解有不同的观点，但归纳一下主要是两种相对的观点：客观的时间观和主观的时间观。所谓客观的时间是指时间同物体的空间运动分不开的，时间是物体运动的尺度，持有这种思想可算柏拉图最早了；所谓的主观时间就是：时间是由意识而产生的，心灵是时间的源泉。奥古斯丁是主观时间的典型代表人物。二者的区别主要表现在本体论、时间的本性的认识上。 一、本体论的对立 柏拉图在其著作《蒂迈欧》中对时间的本源进行一些论述：时间是造物主在创造天体的同时一并创造出来的，他“为了使时间产生而创造了太阳、月亮及其他五个行星，它们被称为作‘游荡者’来看守时间的数字”[1]。在这里柏拉图显然是把运动和时间运动等同了，影像就是时间，既然影像是永恒者的影像，那么时间也应是永恒者的时间，所以柏拉图的时间是永恒的时间。接着他继续讲：“理念的存在是永恒的，他（造物主）完美无缺地把世界安排妥当之后，他就照着那始终统一的永恒性创造出一个根据数的规律而运动的永恒形象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时间’。”[2]柏拉图很清楚地把作为理念的永恒“存在”与作为被创造者的“时间”区分开来，从本体论上讲柏拉图把世界归于永恒的理念，从而从根本上保证了时间的永恒性。但是他没保证时间的完善性，他把存在和时间归于造物主的功劳，造物主整饬完世界后，由时间按照数的规律自行运动，可以看出造物主是不干涉时间的运动规律的，也就是说在时间被造出之后时间成为了绝对的客观时间。可见，柏拉图把世界的本源看作理念的永恒存在，尽管理念是造物主创造的，但是创造之后理念便不受造物主意识支配了，而成为客观的自在物。 作为基督的圣徒，奥古斯丁首先洞察了时间与上帝自由意志的冲突，自然要从维护基督教教义和原则的立场出发，为此奥古斯丁苦苦思索，他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时间究竟是什么？谁能轻易概括地说明它？谁对此有明确的概念，能用言语表达出来？可是在谈话之中，有什么比时间更常见、更熟悉呢？我们谈到时间，当然了解，听别人谈到时间，我们也领会。那么时间究竟是什么？没有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便茫然不解了。”[3]时间问题成为奥古斯丁的一个大难题，但迫切要回答的是摩尼教的诘难，所以他必须深入时间之本性。但他却肯定说：“我知道没有过去的事物，则没有过去的时间；没有将来的事物，也没有将来的时间；并且如果什么也不存在，则也没有现在的时间。”[4]由此可知奥古斯丁在这里把时间和事物的存在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没有事物的存在就没有时间的存在，表面上他把事物的存在当做了时间的存在，然而他不把时间的存在归于“客观存在”上，他接着论述道：“既然过去已经不在，将来尚未来到，则过去和将来这两个时间怎样存在呢？……现在的所以成为时间，由于走向过去；那么我们怎能说现在存在呢？现在所以在的原因是即将不在，因此，除非时间走向不存在，否则我便不能正确地说时间不存在。”[5]这段话的意思是只有现在是真实存在的，过去的因消失而不存在，将来的是期望的存在，只有现在的是摸得着的、看到的存在，所以说现在才是时间真实的存在，可以说无论是真实的存在还是消失的存在，都是建立在神的意识之上。总之，奥古斯丁世界本源是神的意识创造世界，而神创造完世界后，这个世界万物一直是按照神的旨意下运行，不是自行的自在之物。 二、时间本性的对立 柏拉图认为时间是永恒的并且是循环运动的，是可以量化的。从时间的运动方向上讲，柏拉图认为永恒者的动态影像即是有规则的天体运动，所以时间是一种循环的运动。同时时间的运动永恒性表明了它只能是循环的做圆形的运动，如果做的是直线运动，而时间是有开端的（开始于造物主创造时)那么也会有终点的，既然这样时间就不会是柏拉图的永恒的时间。所以只有当终点与始点重合为一点时，这种情况只有在圆周里出现，因此柏拉图的时间观是循环式的。柏拉图认为时间是可以量化的，他说：“在造物主创造世界的同时，他设法创造了日、夜和年、月，这些在世界没有创造出来以前是不存在的。这些都是‘时间’的不同部分；所谓‘过去’和‘将来’，也是时间上的创造物，不过我们无意之中将这些名词误用于永恒的存在了。因为我们在说话中使用了‘是’或者‘已是’或者‘将是’，可是实际上只有‘是’字才是合式的用语……性质上永恒不变的东西不能因为时间关系而变老或变幼……而‘时间’则是模仿永恒性按照数的规律而运动着的。”[6]这段话意思非常丰富，也非常重要。但是我们认为柏拉图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是：理念的存在是永恒不变的东西，其并不受作为影像时间的影响，但若理念的存在是永恒的，那么时间也是永恒的，若理念的存在是本质，那么时间就是变化现象，性质上永恒不变的东西作为理念的“存在”肯定是由作为变化现象的时间来反映的，而时间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年,月,日，分，秒，现在，过去，将来等来表现存在的过程的尺度。总之我们可知在柏拉图那里，“存在”是性质上永恒不变的东西，“时间”则是模仿永恒性而被创造出来的东西，时间的量化是时间相对于运动的不同的变化形式。 奥古斯丁论述道：“既然过去已经不在，将来尚未来到，则过去和将来这两个时间怎样存在呢？……现在的所以成为时间，由于走向过去；那么我们怎能说现在存在呢？现在所以在的原因是即将不在。”不过奥古斯丁对此还是有所疑虑，“将来既末存在，预言将来的人从何处看到将来？不存在的东西，谁也看不到。讲述往事的人如果心中没有看到，所讲述的不会真实；如果过去不留一丝踪迹，便绝不能看到。据此而言，过去和将来都存在。”[7]接着他又说，“如果过去和将来都存在，我愿意知道它们在哪里。假如目前我还不可能，那么我至少知道它们不论在哪儿，决不是过去和将来，而是现在。因为如作为将来而在那里，则尚未存在；如作为过去，已不存在……我们讲述真实的往事，并非从记忆中取出已经过去的事实，而是根据事实的印象而构成言语，这些印象仿佛是事实在消逝途中通过感觉而遗留在我们心中的踪迹……人们所谓预见将来，不是指尚未存在的将来事物，可能是看到已经存在的原因或征兆。因此对看见的人而言，是现在而不是将来，看见后心中有了概念，才预言将来。”[8]按这段话的意思我们的理解是：过去的事物、将来的事物都不是真正地存在，我们却认识、了解、并描述它们；这正是因为我们心中有了这些事物的概念和印象，所以说我们的心把事物的过去、现在、将来连在一起，三者合在一起，构成了心中单一的现在的存在。“现在”成了奥古斯丁度量时间的标尺，它是衡量时间存在延续的根基，当然这个根基只存在我们的心里，离开我们的心灵它什么也不是，也就不会有事物的过去和将来。接着，奥古斯丁又提出：“用运动来度量时间是一个根本性的错误，外在的时间称时间是可计算的，通过运动来计算时间。奥古斯丁恰恰认为时间是不可计算的。……但我们通过感觉来度量时间，只能趁时间在目前经过时加以度量；已经不存在的过去，或尚未存在的将来又从何加以度量呢？谁敢说不存在的东西也能度量？时间在通过之时，我们能觉察度量，过去后，既不存在，便不能觉察度量了……如果我看见的时间很久，也只能说时间很久。因为要确定多少时间，必须做出比较，……用一物来比另一物，那在二类物中那一物应名为时间呢？……所以时间并非物体的运动。那人如何能知时间呢？因此，我看出时间是一种延伸，但是什么东西的伸展呢？”[9]这段话意思明确地告诉我们时间的量化是不可能的，若运动去量化时间是完全做不到的。运动的起点在哪里我们不得知，运动的终点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3c3a3007925f804d2b160b4e767f5acfa0c783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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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