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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河 古老的黄淮平原上，有一条古老的河流，名叫“老濉河”，它发源河南，流经皖北，注入洪泽湖。说它古老，因为在反映秦汉历史的地图上，也能发现这条河的名称。我的故乡就在皖北，老濉河的岸边。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有些故事跟这条小河有关。 人类学家说，人最初的记忆总是有关悲情的，可我最初的记忆，还充满着是恐怖和迷惑。 那年的夏天，应该是两三岁的光景，我穿着蓝灰色格子布的背带裤，牵着一个本家大娘的衣襟，下了河堤，跟着她到河边去，看她淘粮食。当时，不知怎么回事就滑入河中，我两手在河中扑腾着，喝了几口水，可是根本来不及呼喊，在还没有沉到河底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那个大娘提着篮子，不慌不忙地爬上岸离开了。过不多久，我就沉到了河底，并且明显的感觉到，河底的泥沙灌入了裤脚中…… 这情景的记忆非常深刻，可这之后的情形，一切都是个空白:是我自己爬上岸的，还是别人把我救上岸的，都一无所知。长大后，就这件蹊跷而恐怖的事，我问过母亲和父亲，可他们都没有任何印象，真是奇怪！ 就在这事发生大约三年之后的一个下午，母亲眼神忧伤又带着一丝惶恐，她把我叫到跟前，告诉我说：今天不要出去玩了，就在家里跟着奶奶。但没有说为什么，我之前都是跟一群小孩疯跑的，只有吃饭睡觉的时候才想到回家的。所以，当时很疑惑。好奇心促使，我还是偷偷跑出来，外面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看到同族的一个长辈，双手托着一个“包被子”，沿着村里的小路，急匆匆的到野外去，当时也没在意，就又偷着跑回家了。 到了晚上，想起白天看到的情况，就问奶奶那是怎么回事，奶奶犹豫了一会才告诉我，原来是那个大娘的不满一周的儿子夭折了。再后来，我也知道了，那是她唯一的儿子。 因为这个打击，这位大娘就得了精神病，家里请了一个“道马子”（巫婆）给她治病。当时我也在场，就看到几个男人按住她的头和四肢，那个“道马子”用钢针扎她的四肢的指甲缝，她的惨叫声凄厉瘆人，不过最终也没有治好她的病。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二00八年的深秋，这个大娘去世了，我请假回去，给她烧了一把纸。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f9e8cfdf650e52ea5418986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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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