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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资治通鉴·汉纪三十八》（二）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二年丁丑 春，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匈奴复遣兵守其地。 半民：我退敌进。 永昌、越巂、益州三郡兵及昆明夷卤承（部族名）等，击哀牢王类牢于博南，大破，斩之。 半民：平定西南夷哀牢之乱。 夏，四月，戊子，诏还坐楚、淮阳事徙者四百馀家。 半民：赦免刘英、淮阳谋反案牵连者。 上欲封爵诸舅，太后不听（马太后，明智有似阴太后）。会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以天灾谏人事），有司请依旧典（按老例，实则某些人趋炎附势，迎合皇帝及太后娘家罢了）。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邀取）福耳（点破要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也没有天降甘霖的应兆）。夫外戚贵盛，鲜不倾覆（权贵的外戚，有几个有好下场）；故先帝防慎舅氏（外戚），不令在枢机之位（不让他们掌权），又言'我子不当与先帝子等（明帝说过，自己的儿子受封不能和刘秀的儿子同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怎么拿我的娘家和阴太后娘家比呢）！且阴卫尉（阴兴），天下称之，省中御者至门，出不及履（宫中来使，鞋子都不及穿的迎接，何其恭敬），此蘧伯玉之敬也；新阳侯（阴就）虽刚强，微失理（稍微失点规矩），然有方略，据地谈论，一朝无双（谋虑水平，天下无双）；原鹿贞侯（阴识），勇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选臣，岂可及哉（天下一流，谁能比肩）！马氏不及阴氏远矣。吾不才，夙夜累息，常恐亏先后之法（害怕损害先太后的规矩），有毛发之罪吾不释（小的过失都不敢放过），言之不舍昼夜，而亲属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娘家人还老有违制犯法的），又不时觉，是吾言之不立而耳目之塞也（说明他们不听我的，我的耳目不明）。 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粗丝衣服），食不求甘（不追求美味），左右但著帛布，无香蕃之饰者（身边人也很简朴），欲身率下也（为人表率）。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希望我的娘家人有所触动），但笑言'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到外戚家访问的很多），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褠，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马家的奴仆比我身边人气派多了）。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减少），冀以默愧其心（希望他们惭愧自省），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可他们还那样）。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吾岂可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哉！（我要是重用他们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先人，重蹈前汉覆辙）”固不许（坚决不同意）。 帝省诏（读了太后诏书）悲叹，复重请（再次请求）曰：“汉兴，舅氏之封侯，犹皇子之为王也（舅氏封侯犹如皇子封王，成为定制）。太后诚存谦虚，奈何令臣独不加恩三舅乎（您就再谦虚，难道还不准我封侯三位舅舅）！且卫尉年尊，两校尉有大病（他们年纪大了，又有病），如令不讳（假如死了），使臣长抱刻骨之恨（我就遗憾终身了）。宜及吉时，不可稽留（事不宜迟）。”太后报（回复）曰：“吾反覆念之，思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让之名而使帝受不外施之嫌哉（我哪里是为了谦让的虚名而不施恩于马家）！昔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条侯言：'高祖约，无军功不侯。（高祖约定无功不侯）’今马氏无功于国，岂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邪（阴家、郭家中兴之臣）！常观富贵之家，禄位重叠，犹再实之木，其根必伤（外戚之家，爵位重叠，就像果树一年两次结果，看着好，一定毁伤根本）。且人所以愿封侯者，欲上奉祭祀，不求温饱耳（封侯目的不过是供奉充足，衣食无忧吧）；今祭祀则受太官之赐，衣食则蒙御府馀资，斯岂不可足，而必当得一县乎（他们生活毫无问题，何必封给一县之地）！吾计之孰矣，勿有疑也（我深思熟虑了，不要怀疑）。夫至孝之行，安亲为上（最大的孝顺是让父母心安）。今数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家之封，违慈母之拳拳乎（现在变异重生，百姓困难，不去考虑，却老想着封侯外家）！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也（我平素刚毅，需要气顺）。子之未冠，由于父母，已冠成人，则行子之志（你还没长大，我还要为你做主）。念帝，人 本文来源：https://www.dywdw.cn/b83e6453081c59eef8c75fbfc77da26925c5961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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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16
